“找死!”徐子陵闪过对手铁拳,同时将素素娇躯一带,护在身后,双腿闪电般踢出,正中两名护卫裤档。
“啊……”
两名护卫立时跪了下来,眼睛瞪大如牛,喉咙发出了窒息的声音。
连惨呼都没有,就转眼仆地晕死过去。
“小朋友,你好毒辣的手段!”
老者一看不对,飞身过来,可是已经太迟。
他只来得及护住徐子陵根本没理会的俊伟年轻男子,带点恼怒地冲着徐子陵责问道:“我们跟你无冤无仇,可是朋友,你一出手就废了他们,这等手段,何其无道?老夫定要跟他们讨还一个公道!”
徐子陵大笑起来:“刚才我们让他们围攻的时候,你怎么不出声?刚才我这位不会武功的同伴,让他们两个出手攻击的时候,你怎么不出来说一个公道?莫非,只准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大派的上等人来欺负别人,随时地殴打平民,甚至杀人放火,就不许别人还手了?他们攻击一个弱女子没有不对,我这个正当防卫的人倒是做错了?哈哈哈,我听过一句话,就叫做‘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们的做法,何其相像!”
徐子陵一番话,说得那老者脸上阵红阵青,尴尬无比。
“说得好。”
不远处一桌,有个人大声喝彩:“说得太好了!小子,你有种,老子支持你!天下没有谁是上等人,谁是贱民之分,只有谁的拳头硬!小子,你放心打,最好全将他们放倒,让他们这些名门大派自以为清高的人,统统颜脸扫地!让他们无地自容!要打不过,老子来帮你!”
说话的人,是个头戴高冠相貌古拙的中年男子。
本来,这个人的脸,看起来有点像传说中的棺材脸,非常死板僵木,可是他此刻正放声狂笑,倒显出一种很特殊的生机活力。
“好意心领了。”
徐子陵轻笑起来:“假如我不是他们的对手,那是小子学艺不精,咎由自取,让他们欺负了,也无话可说。俗话说,人在江湖走,哪能不挨刀!如果我事事都要依赖别人,那还不如呆在家中吃奶。对手虽是武林名宿,但世事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我想我这个后浪有时也该出手推推前浪了……”
“好小子。”那高冠男子击桌大笑,赞道:“你真够狂的,不过我喜欢你这样臭屁的年轻人!”
“如果你家有个美女的女儿,换成她说喜欢我,我想,我会更加高兴!”徐子陵完全没有看老者和那俊伟男子一眼,至于那叫无双的妙龄女子,更是直接无视。
“朋友,好狂的口气,说出你的名字来。”
矮胖老者表面虽怒,但心里却不敢过于托大,将自己的钢刀缓缓端平,又示意那俊伟的年轻男子和妙龄少女离远一点,道:“我们鹰扬派今天跟朋友这点过节,大家都有些过头。老夫不会偏向自己的侄儿小辈们,但你也有很大的责任,如果不是你一再挑衅,舜明他们也不会向你们出手,他们一时火遮眼,而且也不知道你同伴是不会武功的女子,否则也不会向她出手……朋友你出手教训没错,可你的出手狠辣,断人子孙根,全不留后路,这个梁子我们算是结下了。今天我们赶着救人,就此别过,不知你尊师令父是那一门一派的高人,也不知你姓什名谁,留下你的姓名来,日后再好好清算吧!”
“我只是扬州一个小混混,一个孤儿,无门无派,无师无尊,无父无母,无家无所。”徐子陵淡淡然道:“没有人教过我要怎样做,也没有人庇护着我,我什么东西只能靠自己!所以,我只知道谁要揍我,我就揍谁,谁要杀我,我就杀了他……你们日后想寻仇,来吧,我一个小混混,怕你们什么?别用什么名门大派来压我,我赤脚的还怕你们这些穿鞋的?不论以后,还是今日,你想来就来,想打就打,我全接着!”
“好,今天我们认了,不过日后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总会有碰上,总有了结的一天。”老者沉着脸哼道。
那俊伟男子不同意地喝道:“沈老,这怎么可以,那贱民废了四师兄和五师兄,这一口恶气,无论如何都不能吞掉,他出手如此狠毒,我们杀了他,给四师兄他们报仇!一定杀了他!”
“对啊大伯,不能就这样算了。”妙龄少女此时知道对方不是龙阳之好的娈童癖,武功更不是好欺负的,心中又悔又恨,泪水气得不争气地掉落,她指着徐子陵,尖叫道:“你好狠的心,你竟然下这等毒手,你废了他们的全部,你不得好死!”
“我不废了他们,那才是天理不容。”
徐子陵满不在乎地笑笑,牵着素素的玉手,道:“我不废了他们,他们就会废了她,在明知她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弱女子下,他们两个人仍然出手攻击,而且是致命的重拳,毫无怜香惜玉之心。这样的人,与禽兽无疑,根本没有资格活在世上!我让他们活命,已经算是很仁慈了。”
“狡辩!”
俊伟男子一看老者心有退意,一咬牙,向徐子陵冲过去,挥拳狂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