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宝龙听了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痛。隆回县才解放一年,政府里的很多干部都是才参加工作,没有经过战火的洗礼,受不了土匪折磨而屈服的事情发生并不出乎他意料。但他认识这个女人,原本是个富余人家的女儿,因为识文断字被政府聘到粮站记账。想到土匪要在这样个清白女子身上发泄兽欲,刘宝龙心里怒火中烧,很想痛骂这些禽兽,但嘴里发出的声音只是“呜呜”的闷响。
土匪们把女人放下来,朱彪哈哈大笑着拦腰抱起女人向房子里走去。外面的土匪七手八脚的把刘宝龙吊起来,脱下他的鞋袜,不停的喊:“跳,快跳。”
刘宝龙这才知道刚才的女人忍受着怎样的折磨。他和那女人一样不停的伸直蜷起,只是看上去要笨拙很多,惹得周边的土匪们哈哈大笑。他盼着这一切赶紧结束,甚至希望土匪杀死自己,或者自己晕过去也好。
这些都没有发生,刘宝龙只能忍受着肉体的痛苦和土匪的羞辱,还不时听到传来房间里土匪发泄兽欲时不堪入耳的声音。就这样,土匪们一直折腾到过了午夜,才都觉得倦了。他们把刘宝龙脚下的石板推开,让他脚不沾地的吊着哪里,自己东倒西歪的开始睡觉。
房间里的*声也停止了,很快熄灭了油灯,院子里一片黑暗寂静。刘宝龙开始还能感觉到手腕捆绑处钻心的疼以及蚊子叮咬后难忍的痒,后来神志模糊,终于也昏昏睡去。
东方的天开始泛白的时候,院子里还在响起阵阵鼾声。朱彪的房间里又响起呼哧呼哧的声音,还间杂着女人低声的哭泣和呻吟。
突然,县城的南面一阵密集的枪声惊醒了熟睡的土匪,也惊醒了半昏迷的刘宝龙。
朱彪一边提裤子一边跑出房子,大喊着:“怎么回事,哪里打枪?”
土匪们一片茫然的望着南方,能感觉到枪声越来越近。朱彪感到不妙,这样密集的枪声一定是共军主力部队来了。他马上下令集合队伍准备逃跑。不过,看着关在木笼里的俘虏,他有些舍不得,心里嘀咕,“要不要带走,这些可都是枪啊。”
正当他犹豫不定的时候,外面跑进来一个土匪传达了蒋报国的命令。命令说共军已经接近南门,队伍马上从西门撤离。要朱彪把刘宝龙带上,其他俘虏就地处决。
“就地处决?那老子的枪怎么算?”朱彪在这紧急当头还是忘不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