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对了,我们将会降落在北美防空司令部下属的一个备用机场,可以起降C5运输机的那种。”说话间,窗外有一架F35战机掠过,这是前来领航的美国空军。
大势已定,许英这才通过机内广播告知全体乘客,飞机发生了紧急事件,不过最危险的时刻已经过去,一小时后飞机将会降落在阿拉斯加。
飞机起降的时候是最容易出事的,许英驾驶着陌生的飞机在陌生的机场降落,本身危险程度就很高,但她举重若轻,稳稳地落地,滑行,停稳,整个过程其实刘昆仑没做什么,只是陪着捏了一把汗,但许英关闭引擎后还是向他伸出手:“合作愉快。”
“很荣幸。”刘昆仑说,和许英握了个手,瞥见她腕子上赫然是那块蓝色表盘的纵横四海,这还是二十年前刘昆仑送给她的那块。
而许英也看到刘昆仑腕子上的万国飞行员,这似乎触动了她一些往事。
军用机场没有廊桥,舷梯车的高度也不够,许英依然代理机长职务,她下令放充气舷梯,虽然这东西放一次的成本要几十万,但紧急时刻不就是指的现在么。
机场周边黑洞洞,探照灯雪亮,能看见铁丝网、警戒哨塔,机场警卫部队的悍马车上架着机枪,救护车的蓝色警示灯闪烁不停,旅客们在阿拉斯加的寒风中瑟瑟发抖,不明就里。
“中美关系本来就紧张,这下……唉”许英嘀咕了一句。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刘昆仑跟了一句。
十辆大巴车轮流运送,将客机上的旅客送往附近一处军营附属的室内棒球场安置,军方提供了毛毯和热咖啡,两名昏迷的飞行员送往医院接受专业治疗。
棒球场内乱哄哄一片,这里没有网络,也没有手机信号,很多人还没来得及向家人报平安,不安的气氛在蔓延,既然已经落地,许英就不再多管闲事,她裹着毛毯,端着咖啡,和刘昆仑唠家常。
“你爸爸还好么。”许英说。
“他不是我爸爸。”刘昆仑硬邦邦回答,怎么是个人都以为自己是王海昆的私生子,谎言重复一千遍就是真理,戈培尔诚不我欺。
许英淡淡一笑,摇摇头道:“等你失去的时候再想珍惜可就来不及了。”
刘昆仑无言以对,这位阿姨对当年的自己余情未了啊,或者说用情太深,他搜肠刮肚的想说点什么的时候,简艾过来了,一脸兴奋:“老板,你又火了,这回火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