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长辈在,几个女流之辈就安心多了,不管怎么样,王化云都不会放任自己的儿子被人置于死地,一个交代而已,不一定非要用人命来交代,金钱、资源和其他任何利益都可以用来交代。
她们都没能见到刘昆仑,这实在难以办到,哪怕王化云出面求人也无用,再说林海樱也不舍得让苍老的父亲再屈膝,律师说这案子相当复杂,要做好马拉松准备,照着五年十年的打,磨和耗,比谁的耐心更强,谁撑到最后谁就是赢家。
心里有底之后,林海樱回英国,刘沂蒙和春韭回近江,在离开王府的时候,刘沂蒙并未察觉身后某个地方,有一双眼睛看着自己。
豆各庄看守所,刘昆仑剃着秃头,穿着马甲和拖鞋,手上一副钢铐,又到了会见律师的时候,他的律师叫谢天机,是北京天机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据说这家律所很有背景,专打别人不敢接的刑事案件,谢律师更是律师界的传奇人物,连法官都不敢小觑他。
谢律师和刘昆仑面对面坐着,会见室里没有摄像头,也没有警察监视。
“情况有变,引渡不可能了,只能在中国审判,这就是说,你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当然,不到最后时刻我们不会放弃。”谢律师西装革履,很有气场。
“我父亲有什么话么?”刘昆仑问道。
“他说,让你安心。”谢天机说,也不知道这个放心指的是什么方面,是这条命能否保住,还是后事不必牵挂。
两日后的一个深夜,刘昆仑睡眼朦胧被提出监舍,警察塞给他一张纸一支笔,谢律师也在旁边,催促道:“快,快签快走!”
刘昆仑头脑都是懵的,胡乱签了字,在夜色下上了一辆囚车,押车是四个黑衣特警,背上印着SWAT,面无表情的陪坐在没有窗户的囚车车厢里,一路行驶,昏昏沉沉,刘昆仑又睡着了,横竖就是一条命,他已经无所谓了。
醒来后,囚车到了终点,刘昆仑被异地关押,律师说费了很大周折才办妥的,现在可以一个人一间屋了,伙食也从大碴子窝头变成了四个小炒,生活标准上升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