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好不容易轮休,也没舍得带闺女出去玩,就在家大扫除了,这不,一回来事儿就堆过来。”马国庆抱歉的笑笑,继续刚才的话题,“到底过去二十年了,我刚才又捋了一下记忆,确实有这个人,有这段故事,他叫罗澜。”
“罗澜?”楚桐疑惑道,这好像是一个女生的名字。
“罗瑞卿的罗,波澜的澜,像个女孩子的名字,但本人还是很爷们的。”马国庆笑道,“他和我们这些学生不一样,他是委培的。”
“委培?”楚桐更加不懂了。
“对,他不是公安的人,身份保密,但我估计,他可能是安全口的人,当时国安部刚成立不到一年,需要培养自己的人,但是又没有自己的院校,就只能把新招来的人放在公安干校培训,反正侦查技术都是一样的。”
说起当年打群架的事情,马国庆感慨万千:“当时我也去了,我和罗澜不熟,但是有同学和他熟,年轻人讲义气嘛,有人欺负咱们的兄弟,能不上么,实际上也没打起来,就是以看集体电影的名义拉出去和对方摆了下阵势,也就结束了,那年月,对付小混混是不需要大队人马的,一个穿白警服的就够了,所以我们对面站的是省军区警通连……”
马国庆知道的就这么多了,他和罗澜不熟,更不知道这个人毕业后的去向,刘昆仑还想问点什么,外面有人喊:“老马,你闺女来了。”话音未落,一个十五六岁的短发少女走了进来,气鼓鼓道:“爸,你说去一会就回家,这都几个小时了。”
“没加班,来处理个事儿。”马国庆起身,冲两位访客点点头,揽着女儿的肩膀回家去了。
这次终于有了突破性进展,楚桐知道了父亲的名字,罗澜,多么富有诗意和浪漫色彩的名字啊,而且身份隐秘特殊,是一名特工,1984年,身穿白色警服的年轻学警,英姿勃发,浪漫传奇,楚桐有些理解母亲当年的决定了。
虽然查到了生父的真名,但是继续往下查的难度更高了,调国安的档案等于痴人说梦,实际上连个能说上话的熟人都找不到。
“查户籍档案。”刘昆仑想到了另一招,这又得请詹子羽出马,这家伙虽然还是学员,但朋友多路子广,找台内网电脑查个人名太简单了,可是全近江一共有三百多个叫罗澜的,没有一个是男性,放到全省、全国范围去查,那就更加浩如烟海了,即便缩小查询范围也没用,这个方法不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