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原来四叔是打这个主意,范宁翻了个白眼,亏他想得出来,让朱大官人推荐他,他怎么好意思开这个口?
范宁便笑眯眯道:“四叔,上次你也见过朱大官人,我记得你还和他套了交情,这种小事情哪里还需要侄儿出马,你自己去就能搞定。”
“你这个小滑头,到底帮不帮四叔?”
“四叔求上进是好事,小侄怎么能不帮你?只是我确实刚欠了朱大官人一个人情,实在不好意思再开口,四叔,拿出你求四婶回家的勇气来,我看好你。”
“我不是和朱大官人不熟嘛!”
“哪里不熟?上次我记得朱大官人还给了你一张名帖,其他几个乡绅他理睬了吗?”
范铜钟犹豫一下,好像是这样的,朱大官人就只给了自己一张名帖,其他几个乡绅,包括里正讨好他,他都没有理睬,难道朱大官人真对自己另眼相看?
范宁见四叔已经动心,又巧舌如簧地鼓动他道:“四叔,自己的前途当然要靠自己争取,你要让朱大官人觉得你有担当、有勇气,他才会对你刮目相看,相信我,你一定会成功。”
范铜钟被侄儿忽悠得晕头转向,他也开始对自己有信心了,说不定自己还能真能成功。
“求就求,男子汉大丈夫,我怕什么?”
“这就对了!”
范宁笑眯眯道:“有志者,事竟成,相信我四叔也是能做番大事的人,这点小事,不用小侄出马。”
望着四叔范铜钟信心百倍地走了,范宁才松了口气。
范宁转身向家里走去,一进门,父亲范铁舟和母亲张三娘还在院子里等着他呢!
范铁舟见老四似乎走掉了,他连忙问道:“宁儿,你四叔找你做什么?他怎么兴高采烈的走了?”
“他要去读府学什么免试特招生,让我去找朱大官人帮忙,被我鼓励一通,他自己决定去求朱大官人了。”
“你这个小滑头!”
范铁舟哈哈大笑,“不过你四叔知道上进其实也是好事。”
“好什么呀!”
张三娘在一旁冷笑道:“他是在县学混不下去,才想去府学混,对他而言,反正都是混,他若去了府学,他娘子怎么办?”
张三娘眼光独到,点出了老四最大的问题。
范铁舟虽然也觉得四弟冷落妻子有点不妥,但四弟肯去府学读书,这本身就是一种求上进的表现。
无论如何,也总比一天到晚和县里那帮狐朋狗友混在一起的好。
.......
次日中午,朱元甫带着孙女朱佩吃完午饭,迈步从三清酒楼出来,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酒楼门口。
他刚要上马车,旁边却忽然窜出一个年轻人,直奔朱元甫走来。
朱元甫的两个贴身护卫吓了一跳,两人反应敏捷,一转身,一左一右同时抓住了这个年轻人的胳膊。
年轻男子正是范铜钟,他花了几百文钱,打听到朱元甫在三清酒楼吃午饭,他便等在酒楼外,还真被他等到了。
范铜钟急得大喊:“朱大官人,我是范宁的四叔,我们见过。”
朱元甫一怔,摆摆手,让两名护卫放开他,他打量一下范铜钟,依稀有点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