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鸦壶方才的厉害，陆九渊已经窥得一星半点，根本不会怀疑了空禅师所说。

虽然他对法器的厉害还暂时分不出个高低优劣，不过法器可以成长这种事情却是早就知道的。万鸦壶这等宝贝，显然比起普通宗门所谓的法器要强上百倍。

自己的一套银针法器杀人于无形，再厉害也只能是件寻常的法器。但万鸦壶这等宝贝，只要宿主蕴养得当，生出器灵也并非不可能。一件法器若是生了器灵，那便算是地级法器了。

见陆九渊一副欢喜之色，了空禅师垂下眼帘道：“万鸦壶虽然是为师来到帝魔宗后才炼的一件法器，但这壶身可不简单。你若今后修为有成，说不定可以发现其中奥妙！”

说话之间，了空禅师的眼中不自然的闪过几丝沉湎。

当初作为浮屠山佛门圣子的了空禅师，侥幸进入了上古佛宗的一处雷音废墟，死伤无数佛友，最终得到的不过就是这个小壶。

如今的了空禅师，已经是大名鼎鼎的魔佛，斯人已逝，这小壶却终究没能发现半点奥义。到了如今，更是被他炼成寻常的法器——万鸦壶，赠给了陆九渊。

与其说是送出了一件法器，不若说是了空禅师在斩断前缘。

陆九渊不清楚自己的这位魔佛师傅想起了些什么，只是恭恭敬敬的站立一般，不敢出声打搅。

只是方才听到了空禅师自称‘为师’，陆九渊心下已经大定。

“东方胜！”

“弟子在！”

听到了空禅师重新开口，一直垂头的陆九渊抬眼的瞬间整个人就像被雷电击中，当即觉得头皮发麻。

佛也好，魔也罢。了空禅师此时在陆九渊的心中，根本就是一个难以揣摩的冰冷疯子。此刻再度对上魔佛的双眼，竟瞬间不复原先的惆怅。剩下的，只有睿智与戏虐。

如果说陆九渊算是一个千面人，那么眼前这位魔佛就更像是尊喜怒无常的疯魔佛。

一直垂立的陆九渊此时觉得手脚再度冰冷，甚至体内的武道符篆都跟着一起微微颤动起来。

“不好！”

陆九渊心中一惊，当即收敛心神。同时，体内那柄紫色的小伞突然‘嗡’的一声，散发出无尽的紫色光芒，裹挟间就将剑道真解的异动的震动给狠狠压制下来。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