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铭接过香烟,客气地说道:“我是恒阳的,想打听一下棕榈树的价格。”
一听有生意上门,刘久辉连忙招呼朱一铭进屋坐下,并泡上了一杯茶,问道:“不知道您要多大的棕榈,数量大概是多少?”这年头,花木生意难做,刘久辉常年在外奔走,有时候为了谈成一笔生意,跑个十腿、八腿是很正常的事情,自己都记不得什么时候像今天有生意找上门来的了。
“两米左右的,大概要上千棵的样子。”
刘久辉一听居然是笔大生意,一阵开心,但随即又犯难了,说:“价格好商量,但我这只有五百棵左右。这年头栽种棕榈的少,特别是两米左右的,一下子还真没地方找去。”
“就先照五百棵说,大概多少钱一棵?”朱一铭问道。
刘久辉眼珠一转,冲着朱一铭说道:“兄弟,你是个实在人,我也给你靠船下篙,三十块钱一棵。”
“哪儿有这么高的价格?最多二十五一棵。”朱一铭老练地答道。
“二十五一棵,我不包运输。”
朱一铭一想自己对这行根本就不熟悉,也不知道怎么运输,于是开口说道:“不包运不行,运到应天,你开个价。”
一听说运到应天,刘久辉也就放下了心,说道:“这样吧,一口价,二十七一棵,后期如果需要维护再另外谈。”
朱一铭一想薛必胜说对方给五十元一棵,自己有近一半的赚头,应该很不错了,于是也就答应了,约定过两天签合同。
朱一铭问刘久辉附近究竟有没有棕榈了,刘久辉说丁东和丁西肯定没有,别的村的花木场里是不是有,他就不是很清楚了,让朱一铭去碰碰运气。
朱一铭时间还早,就和刘久辉借了一辆摩托,准备去其他村转转,薛必胜说要上千棵,现在只有五百棵有了着落。朱一铭骑上摩托车以后,在附近的几个村子转悠了一圈,确实如刘久辉说的那样,几个花木场里都没有两米左右的棕榈树。眼到中午了,朱一铭到了梦梁镇上,随便找了个小饭馆,下了一碗青椒肉丝面,可能因为饿了原因,觉得这面格外的香,连面汤都消灭干净了。
吃完午饭以后,也没地休息,于是朱一铭就又骑上摩托车出发了。凑不齐一千棵棕榈树,就没办法做这笔稳赚不赔的生意了,可是天不如人愿,朱一铭一连又走了好几个村子,依然没有见符合要求的棕榈树。眼时间已经四点了,还剩下最北边的两个村子,比较偏,骑摩托车去也要近半个小时。朱一铭都不知道要不要过去了,因为来的时候问过司机,回恒阳的最后一班车是五点半,误了车,今天可就回不去了。最后,朱一铭还是决定去一,毕竟这笔生意如果做成了,有两万多块的收入,对自己来说,这可是笔巨款啊!
朱一铭右手一扭油门,摩托车窜了出去,一路上,车开得飞快,再加上石子路高低不平的,就差把五脏六腑颠离位了。朱一铭到马桥村的时候,才四点一刻,半个小时的路只用了二十分钟就到了。向一户住家问明花木场的位置以后,摩托车有突突地启动了。也许上天也被感动了,还没到花木场,朱一铭就到了棕榈树那如蒲扇一样的大叶子,目测一下,应该足有两米高了。
朱一铭停下车以后,发现这花木场完全是被废弃的感觉,昔日高高的围墙早已倒塌,所谓的门是由竹子编制而成地,此刻正半敞着,叫了许久也没有人应声。朱一铭推开门走了进去,发现这个花木场的规模还比较大,占地有二十多亩,但由于长期缺乏管理,到处杂草丛生,有些小的树木没在杂草里,根本不见。朱一铭也顾不上其他的树木,直接走到棕榈树跟前,发现这些树比自己略高,长势很旺,甚至比在刘久辉那见的还要好,估摸着数了一下,大概有二、三百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