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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林却说:“不可能。”
他还想起了她方才的话, 不由得打趣道:“刚用膝盖撞完我,这会儿又想玩捏脸?我跟你说, 我这人特别看重尊严,不可能随便让人捏脸。”
灯火如昼,光明鼎盛, 他倚墙而立, 侧影与她交叠, 若即若离的暧昧就在空气中繁茂滋长。室内静悄悄无声无息, 她呼吸稍快, 并不适应这种绮靡的勾缠。
为了打破此刻氛围,姜锦年顺势道:“我调整了心态。我现在不把你当男人看,我把你当姐妹,聪明可爱、幽默风趣的姐妹……”
她一句话尚未说完, 他已经发问:“我在你眼里不是男人?”
他没有触碰她, 甚至没撩起她的一丝头发, 他仅仅是一步一步徐徐靠近,强迫她退缩到了角落里, 攻城略地一般, 富有危险的侵占性。
但他并不准备真的对她做点儿什么, 男人脑子里的肮脏思想他也有, 备受感官操纵, 激越与冲动样样不差, 而他和别人的不同之处在于, 他极其擅长克制与无视。因为他不愿变成一个被欲念迷惑的投机者。
或许千变万化的市场规律才是引诱他的根源。
风险收益是一剂春.药, 始终让他保持兴奋。
姜锦年觉得,他应该是个理智的人。
可他带来的压迫感,简直邪恶又放肆。
她下意识地脸红,羞恼,退避三舍,一边暗叹自己没有拿捏好分寸,更不该在他面前故作轻松,一边嘴上还说:“我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不用这么严肃吧。”
他双手揣在裤子口袋里,并无一丝越界的行为,声调玩味:“你不必紧张,我是你的姐妹。”
姜锦年立刻改口,不忘捧他一句:“你不是我的姐妹。你高大帅气、男人味十足……”
他补充道:“幽默风趣,聪明可爱。”
这八个字也是几分钟之前,姜锦年形容他的原话。她被他堵得哑口无言,笑容隐有自嘲味道,唇角轻勾,眼波似水,像一桩偿不完的桃花债。
长夜漫漫。
万籁俱寂,走廊上鸦雀无声。
傅承林为她打开了房门。他一手搭在门把上,另一手抬到跟前,方便他看了一眼腕表:“快十二点了。我送你回房间?”
他这幅样子,颇具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