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心中所想不过拼死向前。不能违了军法,战后割上几颗敌首,向上官报功请赏,若能弄个一官半职那是最好,如若不行,那拿到些银钱也会高兴,这些军士没有先生的大才,家国之说估计听也没听过地,不过若是有人想要欺辱他们的家人亲戚,大多却是立即拔刀相向。无家一说便也落不在他们的头上。
至于国嘛,赵石却是觉得只要大秦军纪严明,赏罚得当,让人没有后顾之忧,这些军士便是心中无国,也会拼死效力。
赵石出身寒门。大道理懂的不多,不过也知道种田的农夫只要把田地侍弄的好了就成,而我们这些军人也自当御敌于国门之外的。
先生将家国理解的如此透彻,想来是做过许多为国为民之事,这也是我们所不能比地,所以先生才是先生,学生才是学生。。。。。。。。
若是搁在以前,他断然不会说出这样一番攻守兼备的话来的。但自和景王李玄瑾接触之后,每日对着的不是心机深沉之辈,便是读书读老的文人,一番磨砺下来。口才确实渐长,可以说,他经过这些年的观察和体会,已经顺利的融入了这个时代,说话做事大致上和这个时代的人们差相仿佛,不过话说的还是硬邦邦的,且直指人心,不能稍带婉转,涵养稍微差些地若是听了,必定得闹个大红脸,说不定便是个恼羞成怒的结果。。。
不过他面前的老人见识心胸皆是上上之选,只是微微愕了愕,接着便笑了起来,笑的是云淡风轻,好像整个人瞬间充满了活力,垂垂老朽之态尽去,“小小年纪,竟然能想的如此之深,到也难得,不过。。。。。
老先生站起身来,慢悠悠的在屋中走了几步,话锋一转,“不过你说地话却也失之偏激,小小年纪就言辞激烈,这点不可取,但你出身寒门,见识有些局限也在情理之中,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嘛,不过日后你若是身居高位,俯身望去,他人皆成蝼蚁,军规律法虽在,而不加其身,心中再是无国无家。。。。在,若无此心,便落下乘,将来成就也是有限,为官则为权迷,掌军则为权惑,最终也不过落得个祸国殃民的名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