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摘下了她的发夹，任由一头长长的发就这样随意披散着，他抬手在她头顶力道适中地乱搓乱揉，搞着破坏，最后把她的头发弄得凌乱不堪，他再徒手给她顺好，捧着她的脑袋在她的额头上亲了又亲。

顾斜阳完全不适应倪子洋这样的节奏，但是如果他心里有气，需要这样发泄，她愿意变得乖一点，愿意配合他，只为了让他心里舒坦。

“对不起，之前对你态度不好。我道歉！”倪子洋捧着她的脑袋，毫不顾忌地在她的眉眼跟脸颊上落下无数细碎的吻，然后拿过她的发夹帮她把头发夹好，柔声道：“乖，吃饭。”

“哦。”她点点头。

此后，他说什么，她便听什么，他给她的盘子里放什么，她便大口吃什么。她所表现出来的乖巧跟温柔都是那么地不可思议，仿佛她此刻就完全是倪子洋的附属品，为他生，为他死。

对面的倪子昕看的目瞪口呆，对于二哥那套调教女人的手法，钦佩不已！

而慕斯寒已经快气炸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顾斜阳是这个样子的！

哪怕曾经跟他相爱的两年里，她也是青春俏皮，活泼可爱的。他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她，也从来无法想象有一天她会为了取悦一个男人，而做到这样的地步！

他冷着脸，一言不发，再也没有继续吃下去的心情了。

晚餐结束之后，众人起身，慕斯寒情绪不高：“我先送我表妹回去了，再见！”

说完，他领着那个女孩就先行离开了。

顾斜阳始终拉着倪子洋的手，慕斯寒离去的时候，她连眼皮也没抬一下。

停车场。

倪子洋将车钥匙递给顾斜阳道：“你先去车里坐一下，我有话跟子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