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叔定是知道有什么草药可以敷在小风的伤口处,余安安提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儿,这里不通电,点着煤油灯。
她不禁想着,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怏怏华夏,全世界瞩目的发达国家,还有这样不通电的地方。
怪不得手机都没信号,这里人,根本没人用手机。
吃过饭,余安安倒在热炕上,热乎乎的,太舒服了。
小风盘腿坐在一边,还是那样闷闷不声不响。
“我们终于不是孤零零的两个人了,你看,这里有人,有食物,有房子,我们明天就可以走出这里了。”
小风没说话,但看她兴奋,也附和着点点头。
休息片刻,余安安从屋子里出来,见冯婶蹲在灶台前生火。
“冯婶,您在做什么?”
“烧水给你俩娃子洗一洗。”
“谢谢你啊冯婶,说真的,您和冯叔真是我们的救星,不然我们不知何时才能走出这深山。”
“咱们这里没来过外人,条件不如你们外面好吧,等亮天让我男人驾牛车,送你们去集市。”
“集市远吗?”
冯婶点头:“很远,要赶一天的牛车。”
一天?
上千公里?
不对,牛车的时速是多少?
她真想发条朋友圈,在线等,挺急的。
冯婶话不多,普通话也不好,偶尔冒出几句,她也听不懂,两人面面相觑,只能尴尬的笑笑。
水烧开,冯婶用一个大铁盆装上,别看冯婶瘦小,力气却很大,一个人把一大盆的水端起毫不费力。
她要帮忙,冯婶没让。
水放到另一间屋子,冯婶说:“这是我们装猎物的屋子,你们别嫌。”
“冯婶您客气了,我们野外都住了,刮风下雨,还有蛇,狼……”她可不想忆起过往,没有一丁点美好。
“山里常有野兽的,我们见惯了,但是熊,我还没有遇到过。”
没遇到熊,那是万幸,不过深山居民,早已有了对付野兽的办法,不然在此处也没法生存过活。
冯婶拿了一条毛巾给她,毛巾不是新的,相比她那屋子里挂的破旧毛巾,已经好很多。而且冯婶没抵触她这个外人,她已是十分感激。
关上门,把背心脱了下来,撩起温水,擦拭着脸和脖子,洗了洗胳膊,舒服的很。
又洗了腿,穿上衣服后,自己动手,换了一盆水,叫小风过来端水。
小风胳膊的伤口还没愈合,不能沾水,她让他蹲下,自己蹲在他旁边,“手伸出来。”
小风听话地把一只手臂伸向她,余安安撩起温水淋在他手臂上。
他侧着头看向她,她的手湿热,暖暖的,水温,热热的,心底漾起一种感觉,麻麻的,痒痒的,热热的,但他不知道那是什么。
余安安瞟了他一眼:“干嘛,感动啊,以身相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