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是个极有悟性的人,立即明白了什么意思,脸色很难看,瘪着嘴向方继藩求救。
方继藩哪里管的了这些,早已是溜之大吉,徒留一个背影给朱厚照。
朱厚照只好乖乖又回到了角落里,噗通一声,跪下,耷拉着脑袋,一脸委屈的样子。
然而弘治皇帝却没有多理会他,垂头,心如止水,开始看起奏疏。
即便是外头烈日当空,可这暖阁里还算幽冷,门窗皆闭,显得昏暗,因而掌了灯,灯火冉冉,皇帝宛如塑像,手捧奏疏,聚精会神的逐字阅览。
在那不起眼的角落,朱厚照觉得空虚,觉得寂寞,觉得冷,是心冷。
用某地的方言而言,就是心哇凉哇凉的。
…………
与公主殿下阔别已久。
方继藩到的时候,那刘嬷嬷谄媚似得,朝方继藩行了礼,她已经知道方继藩的厉害,不敢在招惹了。
方继藩没理她,坐下,公主被方继藩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脸颊不禁漾起了淡淡的红意,娇羞的抿了抿唇角,便微微缳首。
“听说,公子立功了,父皇很高兴。”
“殿下的消息真是灵通。”方继藩心里也是哇凉哇凉的,都不好跟人说自己被罚跪了两个时辰,现在腿还酸着呢。
方继藩看着面前不好意思的公主,心里荡起一抹情愫,不过他很快克制住,接着他便温和的说道。
“殿下的气色不错,我看看,将脸抬起来。”
公主倒是对方继藩信得过的,几次的接触,已知方继藩不是那等臭不要脸的登徒子了。
她虽也听说过外间的一些流言,可流言越多,她反而对方继藩生出同情。
方公子是个好人,为何外间人却将他说的这样不堪呢,倘若方公子知道外间人这般非议他,不知该有多伤心。
显然,她低估了方继藩脸皮的厚度。
公主含羞的仰起俏脸,不得不和方继藩对视,水灵灵的大眼眸触碰到方继藩清澈的目光,她越发不好意思了,一张脸泛起阵阵红晕。
方继藩认真的端详着眼前这张精致的脸:“殿下,你生雀斑的呀。”
“……”
公主忙缳首回避,含羞的不愿让方继藩再看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