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先生所言极是。”肖月潭赞了一句道:“但这酒色二字,又有多少英雄豪杰,为之折腰?我买通了府中侍女,那质子沉湎于酒色,已经废了。不仅如此,赵穆那厮还在质子身上下了药,只要不服解药一段时间,就会毒发身亡。”
他仰天叹息道:“如此质子,救来何用乎?”
气氛一下子沉重了起来,若是如此,则他们此行,根本是毫无意义。
“先生莫急,此事虽有些出乎意料,却是在情理之中。”梦渊的声音,撕破了这一方静寂。
“要知道我大秦与赵国之间仇深如海,换了我是赵人,必会想方设法,打击对方,质子乃是大王之子,必然会是众矢之的,在这龙潭虎穴,又岂有幸免之礼?不过不知先生可还记得,那天主上筵席上,梦某说过的话?”
肖月潭大惊:“先生的意思是,必要时放弃质子?”
“呃,我可没这么说。”梦渊狡猾地道:“我只是说,质子的真假,对于主上来说,并非那么重要而已。”
见肖月潭听得发楞,他话锋一转道:“先生应该明白,真正决定质子真假的,其实是两个人,那就是朱姬和主上。”
“我明白了。”被雷得外焦里嫩的肖月潭连连点头,“我们此行的关键是在朱姬,至于那质子,朱姬说他是,他就是了。”
“这就叫说他是,他就是,不是也是,说他不是,他就不是,是也不是。”白起冷冷地道。
“至于那朱姬,听说她生活颇为放荡,和不少权要,都有露水之情,但也正因如此,要接近她,比接近质子,要容易不少。”肖月潭一下子轻松了不少,说话也有了精神。
“另一个消息是,乌家有意投靠到主上门下。”
白起眉毛一挑:“是那个养马的乌家么?这倒是件好事。”
“不错,就是那个和郭家并称的乌家。”肖月潭肯定道。
在赵国有两大后勤世家,那便是经营畜牧业的乌家,和经营铁器的郭家,这两家乃是支撑整个赵国的两根巨柱。而项少龙,正是乌家的姑爷。
肖月潭简单地介绍了一番乌家的情况,随即便提到了项少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