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铁手默然,没有回答,却将目光转向了袁承志那边道:“袁小哥儿,你向后退点。”
袁承志正被攻得左支右拙,闻声连忙往后一纵,只听得滋滋之声大作,数以百计的钢针射向六人。
温方悟,温方施两人首当其冲,立刻被打得像筛子一般,那毒药好不厉害,两人倒在地上,十数息便满脸黑气,气窍流血而死。
原来何铁手这效仿蟾蜍的毒蟾砂是无数极细的钢针,机括装在胸前,发射时不必先取准头,只须身子对正敌人,伸手在腰旁一按,一阵钢针就由强力弹簧激射而出。真是神不知,鬼不觉,何况钢针既细,为数又多,一枚沾身,便中剧毒。武林中任何暗器,不论是金镖、袖箭、弹丸、铁莲子,发射时总得动臂扬手,对方如是高手,一见早有防备。但这毒蟾砂之来,事先绝无征兆,实是天下第一阴毒暗器,教外人知者极少,等到见着,十之八九非死即伤,而伤者不久也必送命。他们本教之人称之为“含沙射影”功夫,端的武林独步,世上无双。
剩下的温氏三老骇得狠了,连两个兄弟的尸体都不要了,一个突前,一个断后,向外就冲。奈何,却是有人放不过他们。
那是一道明亮的刀光,如天边的明月,落到人间,这一轮明月,就握在那个浑身依旧散发着杀气的青年手中,拦住了三人去路。
三个人不得不停下来,因为对方手中的那把刀,因为那个拿刀的人。
那是一种赤裸裸的威胁和压迫,沉重如山的敌意和那冰冷刺骨的杀机,毫不掩饰地从对方这个青年的身上流露出来。
“你想要干什么?”温方山一晃手中的龙头钢杖,喝道。
“石梁温家,温方山,温方义,温方达,我没有叫错吧。”梦渊冷冷地道。
“不错,既然知道我们温氏五老之名,还不让开?”
“哈哈哈哈……”梦渊发出一阵狂笑道:
“如此就没有错了,我师兄邀请你们去见他,你们的两个兄弟已经去了,你们还等什么?”
“你的师兄是?”
“金蛇郎君-----夏------雪-----宜”梦渊话音未落,已经出刀。
没有丝毫犹豫,没有丝毫怜悯,没有丝毫保留。梦渊挥手的一刀,就让温方山的浑身寒毛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