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凡和尚站在大殿门口处，怔怔地看着夜天背后那两尊截然相反的法相，同样是百思不得其解。佛皇的法相金身能够出现，在他的预料之中，但是这股魔影……完全出于意料啊！

殿内僧人的禅唱慢慢停了下来，目光聚集在了了凡和尚身上，目光中全是询问。

了凡和尚突然间叹了口气，双手合十念了一个佛号，然后不断地说：“善哉，善哉……”

夜天看着了凡和尚的表情，看到殿内一干僧人的目光，气笑了，“和尚们，你们不打算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么？”

“善哉！”了凡和尚往前走了几步，看到夜天背后的那两尊法相渐渐变得虚幻起来，有些惊叹道：“世间万物，各有缘法。居士心中有魔，心中亦有佛。而魔佛两立各不相争，实乃罕见。老僧愚钝，未曾见过或听过此种情形。”

夜天冷哼一声，实际上他想问的根本不是这个。“魔影出现你们无法预料，但佛皇法相出现却是在你们的算计之中吧？告诉我，这佛皇法相是怎么来的，为什么要给我施加这个法相？”

“我佛慈悲！”了凡和尚连忙埋头念了声佛号，脸上带着几分不自然地说道：“居士莫怪。其实这尊佛相并非来自他处，而是来自居士内心。我佛传闻，芸芸众生平等，人人能成佛，但成佛的机遇不同。夜天居士身上拥有至尊佛气，乃是与佛有着莫大的缘法的征兆，说明居士潜意识里有佛，老僧不过是想通过禅唱化解居士身上的戾气，让居士更加靠近佛皇而已。”

“胡说！”夜天没好气地骂了一句：“我心中除了我自己，什么都没有！什么狗屁魔尊佛皇的，老子从来就不稀罕！”

他几步走到老和尚面前，看着这个慈眉善目的和尚，道：“不过，了凡和尚，你让我在古林寺中待九天，不只是为了要消磨我体内的戾气吧？出家人可不能打妄语啊。”

让夜天没想到的是，了凡和尚把脑袋一低，自顾自地念着佛号念着经，根本没有过多地理会他。

夜天无语，这老和尚倒是没打妄语，因为他根本就没跟自己说话！

沉默良久，各自不说话，同时让这片天地陷入了寂静。

“居士是来寻找至尊佛气的吧？”老和尚冷不丁问了一句。

夜天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多少有些心虚，但一想到这些秃驴们对自己做的这些事情，便心安理得起来。“不错，我就是来寻找至尊佛气的。”

老和尚突然间就笑了，错身让开夜天，伸手指着大殿里面的一个空着的蒲团，“居士里边请。”

夜天不明所以，但从这个老和尚的笑容上看，怎么感觉他又想阴自己呢？

“居士莫要顾虑其他，待老僧给你讲说前因后果。”了凡和尚看夜天一脸的顾虑，笑了，苍老的面容上出现了许多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