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两年前琳姐儿还小,可能因为几句话就被人哄骗? 但桂花胡同里有修哥儿、逸哥儿,还有柴图风香,他们都是那么好哄的人吗?
为什么他们都没有看出这件不寻常,难不成那青苹的身上还藏着什么秘密不成?
她干脆道:“把青苹带过来,我问问看。”
“王妃,这妥当吗?”刘嫂有些不赞同。
宁香莲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院子里这么多,还有王爷在,她一个丫头还能翻了天?”
刘嫂想想也是,让人出去传话了。
青苹很快就被带了过来,出于谨慎,她由两个粗壮的婆子押跪在门口,离宁香莲远远的,宁香莲这边,刘嫂一干婆子们也都严阵以待的围在四周。
宁香莲扫了一眼,见青苹人有些萎靡,但眼睛依旧清亮,见到她后也没有开口哭求,而是保持着冷静以及……一分警觉。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里更加认定,这个丫头比她想象的还不简单。
她也懒得跟她绕圈子,开门见山地问:“昨天,你为什么就不再替自己辩解了?”
青苹怔了一下,随后苦笑道:“回王妃,那种情况下,大家都自身难保了,谁还会替我作证?”
宁香莲知道她说得在理,琳姐儿出事,楚长铮大怒,秋水院的一干人都面临着全家受连累的威胁,一个个都想着尽快抓到凶手,好洗清自己的嫌疑,把惩罚降到最低,没敢开口乱污蔑人就已经不错了,哪里会在意别人是不是冤枉的。
不过,知道归知道,气愤依旧是气愤的。
她忿忿不平;“你不是为了报恩才到琳姐儿身边来伺候的吗?那你就愿意做那替罪羊,把真正的凶手留在琳姐儿身边?”
青苹惊讶的看着宁香莲,似乎不太相信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眼神中充满了一抹不可置信。
她迟疑了一下,一个响头磕在地上,才道;“奴婢从头到尾都没有承认过,也不会承认的。只是在那种情况下,奴婢没有人证,喊再多的冤枉也没用的。”
“奴婢更加清楚,王爷和公子们都不会草率的结案,定是要查个水落石出的,奴婢没有做过,不怕查。而且奴婢也在想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抓得真正的下毒人。”
她抬起头,额头上被磕破的那一块红肿得老大,她的眼睛却很清亮;“若王爷和公子们查到线索,肯定是要来拷问我的。王妃可还记得,我当时替樱儿辩解的话?”
宁香莲一怔:“你是说……”
除了樱儿,还有有同谋?
青苹点点头:“我现在也这么说,光凭樱儿一个人做不到。而且在宁府的时候,是整个府里不准有红芸豆的食物,我在姑娘身边伺候了快三年,也不知道姑娘是不能食用红芸豆的,那樱儿又为什么选定二姑娘下手的?”
她说的这些,宁香莲也想过,“还有什么?”
青苹又道:“若说樱儿是满池子撒网,谁中招都行,又是下在日常生活用品上也有一样的效果,樱儿也不是没有对大姑娘和三公子下手的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