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父与楚寻各自背了一个大包袱出来,楚父回头看看住了十多年的屋子,感叹道:“住了十几年,这一走,只怕就不会回来了……”
楚寻见师兄在旁边招手,当下走了过去,低头与柳随风嘀咕了几句,顿时眼中露出喜色,回身催促道:“爹,走吧!过了几年,等咱们在昆仑站稳了脚跟,再想办法把娘的坟迁走也就是了!”
楚父默默的点了点头,这才恭恭敬敬的向萧千离施了大礼,涩声道:“我那孩儿,就拜托真人了……”
楚父赶着车缓缓向西南,而萧千离师徒三人则在庄上另买了一辆马车代步,临走之前,不少村民都来相送,甚至还有人背着包袱想要拜师随行,吓得楚寻连客套话都来不及说,挥着鞭子打马便跑。
向西的路途倒也不算荒凉,三人顺着官道走了三四天,已经来到祁连山下,远远见到长空派所在的山崖,萧千离指着那处悬崖峭壁,笑道:“阿寻,你那日一怒跳崖,如今回想起来,可有所得?”
楚寻正在挥鞭赶车,闻言闹了一个大红脸,半晌才赧颜道:“弟子一时冲动,险些酿成大错。”
萧千离轻笑着摇摇头,“一饮一啄,莫非天定。倘若你不跳崖,又如何能得到诸多奇遇?可见凡事必有因果,当勇猛精进,切不可轻言放弃!”
楚寻点头道:“弟子受教了!”
三人一边谈笑,一边绕过祁连山而行,及至翻过一个山岗,眼见天色将黑,见到前面有个小镇,萧千离笑道:“这几日你们跟着为师风餐露宿,委实辛苦,今晚就去镇上客栈投宿吧!”二人齐齐称是,楚寻挥了一鞭,马车便往小镇上行去。
小镇并不大,也仅有一间客栈,三人停在客栈门口,早有小二迎了上来,殷勤的说:“三位道长,是打尖还是住宿?”柳随风答道:“既打尖,也住宿!”店小二连声答应,接过缰绳,熟练的解下板车,将马匹牵进木棚不提。
楚寻抢上前去,掀起门帘,萧千离迈步进门,只见大堂里有六七张桌子,坐得满满当当,只有靠墙角还剩一张小桌。
见到有人进来,屋里众人齐齐向门口望去,一眼见到萧千离一身儒风道袍,背负青钢长剑的打扮,不知是谁轻笑道:“又来一群!”
萧千离只作未闻,三人在墙角的小桌上坐定,柳随风出身豪富,也曾短暂地掌管过柳家的商号酒楼,对这些杂事自然毫不陌生,当下随口报了几个菜名,跑堂小二唯唯诺诺,即便下去了。
不多时,菜已上齐,三人吃了一会儿,便有人端着酒杯过来。
“三位道兄,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