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琦有些惊讶，但是还是走在了白言的面前。

祠堂中，铺就着一张长席，一张紫檀木小几，上面有几件精致的紫檀茶具，一旁的红泥小火炉上烧着水。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身穿麻衣，拄着拐杖，站在神案前。神案上放着密密麻麻几十个灵牌，周围有着十几个人，拿着武器庄重地站在一边。

“族长。”徐琦走到了老人旁边，单膝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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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吧。”老人拍了拍徐琦的肩膀，把眼神落到了白言的身上。

白言注视着老人，发现老人身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气息，像是一个普通人。

“阁下来自那座‘城’？”但是他却一眼识破了白言，指着长席让白言坐下。那笑容没有带着半点恶意，但是就是让白言感觉到莫名的恶心。他在这个人身上闻到了浓厚的血腥味，而且还有一种杀气，想要把他千刀万剐的杀气。

白言没有入座，背着手，开口道，“我来带回一个人。”

“谁？”老人身体前倾，而后又靠了回去，慢悠悠地冲了两杯茶。“自家茶叶，试试？”

白言皱起了眉头，冷声道，“虎痴的奶奶。”

老人倒抽了一口冷气，沉默了许多，才沙哑着声音道，“你能明白一个老人年老丧孙的感觉么？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咎由自取。”白言送给了他四个大字。

老人仰天大笑，随后伸出了犹如枯木的手指指着白言，怒吼道，“杀人就该偿命！”祠堂中的汉子全部都拔出了武器，对准了白言。

但是白言一点都不慌张，往前走了一步，拿了茶杯，细细品尝。“好茶。可惜，人坏。”他仅露出来的左眼精光一闪，身上杀气暴露。

老人轻咳了一声，抽了抽鼻子，“果然是个刽子手，杀气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