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绎知道花无双是云罗的琴师,听府里的人说,花无双待云罗很好,几乎是倾囊相授,从琴棋书画再到歌舞音律,但凡花无双会的,她都用心教云罗,云罗这一年多的书法进益不少。多是受益于琴师的促督与教诲。
杜绎的目光落在云罗身上,这是一个还不到十岁的小姑娘,但这样的功底,杜绎不相信是她写的。还是试探性地问:“你不会说是萧初云吧?”
“不错,他就是萧小姐。”花无双抬起漂亮的下颌,神色里颇是不满地道:“先生教授小姐,整日让她做什么算术功课,你这是想误了她的一身才华吗?我这么做,就是想告诉先生,我家小姐是神童,先生不可误人子弟,更不可视她为寻常女子。无双请求先生用心教诲我家小姐!”
她撩裙一拜,竟如同一个母亲般的疼爱自己的孩子。那种望女为凤的心切落到杜绎的眼里,竟是道不出的慈爱与真切。
杜绎拿着《白蛇传》,一遍又一遍地翻看,惊问:“真是云儿写的?是云儿写的?”像在求证,像是不信。
花无双道:“确实是萧小姐所写。她很认真的修改过,这一本是我手抄的。”
难怪这梅花小楷写得如此清秀,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连杜绎也不得不夸上“好字”,花无双,她年轻时原就是名动江南的风尘才女,诗词歌赋无一不精。与玉倾城并称为“花玉双艳”。
云罗此刻跳着脚,“琴师,这是我们的秘密。”怎么可以说出去。
花无双着实不喜欢杜绎让云罗做那些没完没了的算术题,她觉得杜绎应该真心真意的教授云罗,就如她一样,使她当最心爱的孩子。当自己才艺的传承,甚至希望云罗可以青出于蓝,唯有这样,才不辜负她教授云罗一场。
花无双扬起头“云儿”,第一次这样唤云罗。却是这样的亲切而情感流露,“我知道没事先与你商量,你也许会生气。可是云儿,我不想你被学废了,明明你在诗词文学上可以有更大的进步,为什么要去做奇奇怪怪的算术题,而这些还是许多鸿学大儒都计算不清的《玄门算经》。一个不慎,你就可能变得疯癫痴傻,我绝不允许有这样的事发生。”
杜绎“你……”了一声。
花无双厉声道:“我不管你让云儿做这些算经的真实用意,但我不许伤害到云儿。”她顿了片刻,“花无双请求杜先生教授云儿诗词歌赋、历史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