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穿红衣裳,骑着高头大马,把新娘子接到咱们家里来住吗?”子墨兴奋道:“是什么时候?”
“汉爷爷也还不知道,最快的话也得明年开春吧。”杜绝是他唯一的儿子,私自给他定下奴仆的身份已经让杜汉觉得很对不起,自然在杜绝的婚事上,不可能有半点马虎。正常的婚嫁过程,是一步也不能少的。
子墨又一连问出好多个问题:“新娘子是谁?漂亮吗?我认识吗?”小孩子对未知的事。比较好奇的。
八字才有一撇的事情,那一捺不划下来就永远合不成一字,杜汉也没说翠北的名字。刚才激动之下已经说快了嘴,要是最后亲事没成,别人还会说杜氏故意刁难。所以杜汉呵呵笑了笑,“很快会知道的。”
“汉爷爷好小气哦,这种事情都不跟我们说。”等杜汉走后,子墨皱皱鼻小子,对子轩说道。
如果你不是六岁,而是十六岁的话。杜汉才可能会当场就告诉你。小孩藏不话,要是不小心咧出去,最后事情又没成。那女子的颜面又该往哪里摆?杜汉这么做是最稳妥不过的了。
“回吧,出来转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回去了。”子轩当先走在前头。惹得子墨在他背后吐了吐舌头,才提步跟了上去。
“小姐,杜汉总管在外面求见。”
“唔。”杜氏从绣活里抬起头,实在想不通她爹的这个贴身管家加兄弟会有什么事情要见她。她把绣花棚子放下,自己揉了揉眼睛,又捏了捏肩膀,“让他在偏厅候着。我等等就去。”
翠北道了声是,先把杜氏铺开的一摊子收拾整理好才退了出去。
“汉伯可是好久没到我冬芳院来了。您老身子可还好?”一进门,杜氏就笑着问道。她这人恩怨分明。小时候杜汉待她不错,她也不会不给对方几分薄面。
“多谢小姐关心。”杜汉忙起身拱手回礼,“老头子身上尚算康健,只是年纪大了,难免会有几分力不从心。”
杜氏坐在上首,摆了摆手让杜汉坐下,说道:“年纪到了,都是这样。杜绝哥哥已经成人,可以独挡一面了。”算起来,杜绝还是她的童年玩伴之一。杜氏想了想,“杜绝哥哥年龄也不小了,汉伯还没考虑给他张罗一门亲事吗?”
“哪是我不着急,那也得他看的上才行。”杜汉还在想怎么把话题转移到这上面来呢,杜氏就很快提到这茬儿了,他连忙道:“老奴今天到这里来就是想厚颜求小姐一件事。”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求不求的。”杜氏笑道:“汉伯开口,侄女能帮的一定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