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凝聚的泪珠是透明的胶卷，眼睛成了记忆的荧屏：过去的一切，一切的一切仿佛电影一般在眼前飞速的放映，似乎重走了宋辰的一生，又似乎只有眨眼的那一瞬间。

见到了母亲再一次地站在自己的面前，是如此的真实，如此的温馨，泪滴悄然滑落而不自觉的宋辰嘴唇颤抖，却是一个词都说不完整。

是真实，还是梦境，宋辰已经分不清了。

“傻瓜，哭什么？小辰，是不是在你爸爸那里受了什么委屈了？”

放下袋子的李婉用粗糙的手掌擦了擦儿子脸庞上的泪痕，不禁怜惜道：“乖，别哭！告诉妈妈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你这身衣服是哪里来的？”

温暖皮肤传递过来的热量告诉宋辰，这不是梦境。母亲温暖备至的气息打在脸庞上，让早已是成年人并且在社会上摸爬打滚十数年的宋辰微微一愣，继而倒抽一口气——他终于从如梦似幻的错觉中回到“现实”，他大吃一惊道：“妈，您不是……”

李婉莫名其妙地瞪了儿子一眼，笑嗔道：“说话不要说半截，我不是什么？”

宋辰呢喃道：“难道我又在做梦？”

“我看你也是迷糊的紧，赶紧去洗把脸清醒清醒！”李婉提起菜袋子往房间里面走去。

宋辰紧紧盯着母亲的背影想要确定现在的环境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可当他注意到地面那依然崭新平整的塑料地板革和洁白的仿佛刚刚粉上去一般的墙壁之后，他再次倒抽了一口气。

真是做梦？

“对了！”李婉从那只有八十多平米大的厨房里面探出头来，望着挠着脑袋迷迷糊糊地儿子，不禁笑道，“若曦那孩子，你什么时候带家里给我看看？”

“若曦？”宋辰愕然道，“哪个若曦？”

李婉眉毛一竖，不悦道：“就是上个星期和你在楼下手牵手的那个女孩子，你还跟我说你们在处对象呢？”

“处对象？若曦？……张若曦！嘶！”仿佛牙齿漏风了，宋辰又一次地倒吸凉气，呆愣愣地望着自己的母亲，脑中模模糊糊地闪过一个若有若无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