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芎无视了跪在地上的族人,闭着眼睛,享受着呙皎夫人的按摩。
这一晚上,他都没睡好。
好不容易在妻子的劝慰下,终于入睡了,结果天才刚发白,又一次被人吵醒。
而跪在地上的人,此刻大气不敢出一声,生怕被族长迁怒,成了那几个擅闯的中原人的替罪羊。
等到缠绕在相芎身上的低气压稍微淡了些后,他才抬手,让妻子不必再继续。
呙皎夫人收回手,也没有离开,而是坐在了相芎身边的位子上。
“你是说,闯入的三人都是中原人?”相芎眸光阴森的盯着跪地之人。
“是的,族长大人!”跪地的人,低着头,不敢冒昧的去看首座的两位。“他们说着中原话,可是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好了,不必在意,等他们能活着走出虺谷再来告诉我。”相芎不耐烦的挥手。
“是。”跪地的人准备退出去。
刚到门边,相芎又叫住了他,“等等,告诉岜朗,让他亲自去一趟。”
岜朗,是相芎的心腹,也是相氏第一勇士。
由岜朗去看着那些闯入的中原人,相芎觉得接下来自己应该能睡一个好觉了。
待人离开后,呙皎夫人才若有所思的道:“莫非,那些闯入的人,真让夫郎说对了,是那个女人的同伴?”
相芎原本恹恹的神情,因为她这句话而消散一空。
但很快,他又不在意的道:“若真如此,那到还好了。那个女人被她的同伴带走,禹也怪不了我们。”
呙皎夫人却不如他这么乐观。她皱眉道:“话虽如此,但禹的性子,若真有人敢来抢他的新娘,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相芎也听得皱眉。
一想到儿子可能会做出的事,他就感到心情烦躁。
他也没想到,相禹只是去了一趟王城回来,就会迷恋上一个中原女人,还非她不娶,甚至愿意为了她而忤逆父母。
“若那个女人真的被抢了去,也只能怪他自己没本事。”相芎赌气的道。
呙皎夫人无奈摇头,这父子二人的性子还真的是倔。“这可不仅仅是你儿子的事了。你别忘了,今日就是婚礼的日子,哪怕我们心中再不喜欢这个儿媳妇,但若是让她在结婚当日被人抢走,儿子伤心我就不说了,相氏的脸面你还要不要?”
“那怎么办?”相芎被妻子说得头大。
从他内心来说,肯定是巴不得那个祸害被人带走,好让儿子死了心。
可妻子说得也对,相氏的面子不能丢!
尤其是被几个中原人肆意践踏。
呙皎夫人蹙眉抿唇,年纪不小的她,依然风韵犹存,可见年轻的时候也是个貌美的巫疆女子。
此刻,她露出这样的表情,让相芎心神一晃,心底的焦躁都少了些。
他心中蠢蠢欲动,伸手想要将妻子拉入怀中。
但显然,呙皎夫人并未注意到他的神色,而是专注于解决眼前的事。“这要看夫郎你想要怎么做了。”
“嗯?”呙皎夫人的话,让相芎瞬间收回了旖旎的心思。
“夫人此话怎讲?”相芎问。
呙皎夫人道:“眼下,离大婚之时,还有四个时辰。若夫郎想要低调的处理这件事,我们可以悄悄的把那个女人还给那些中原人,并让他们立即离开。同时,让立马确定一个咱们满意的儿媳妇,瞒过禹,李代桃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