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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作为大宋的执政首脑,在五到十年之中,他将要面临着无数的麻烦,侵犯到无数人的利益来为这个大政方针服务,更是不知要得罪多少人?
而他呢,能得到什么?
五到十年之后,自己已快七十了,身体再好,也得退休致仕了,要是还恋栈不去,士林清议会喷死自己。
难不成自己辛苦十年,树敌无数,最终却是为了别人做嫁衣裳吗?
北伐失败了,别人会指摘自己没有做好准备。
北伐成功了,一个致仕的前相公,能有多大功劳?
陈景圣为什么热衷于此?
不过是指望着自己在这个过程中得罪了太多的人在东府之长这个位置之上做不下去,他好取代之罢了。
如果自己当真被迫离职,能顺理成章地坐上东府之首位置的,还真就只有这个陈景圣了。
以为他这点小心思自己看不清楚?
东西两府两位相公的目光对撞在一起,双方脸上看起来都笑意盈盈,但暗底里火光四溅,却是只有当事人自己心中清楚了。
赵琐心中却是有些扫兴,他倒是真有弄这么一段佳话的心思,文治武功嘛!如果能在一家集全了,不也是自己这个官家的荣耀?
但罗素的话,却如同一盆凉水浇在他的头上,也让他明白了,自己即便是官家,也不可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罗素,是真有本事阻止他这么做的。
“还别说,萧定的这个大略,还是说到了点子上的。”抖了抖手中的奏折,赵琐岔开了话题。“河北路,河东路,陕甘路,三路齐发,方才是伐辽的正解啊!”
“官家,萧定这也只不过是从兵家一个方面来考虑问题罢了,别的先不论,单是陕甘路,牵涉的可就不是小事。”罗素摇头道。
“是啊,陕甘不靖,三路齐发,便只不过是空中楼阁罢了。”想起陕甘路那里的定难军如今的现状,赵琐心中不由得又蒙上了一层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