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侯,你这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陶恭捏着酒杯,很不以为然。
顾臻眼神冷冽,“你敢说你没对那些吃食下手?”
陶恭一向自诩光明磊落,敢作敢当,“我的确动了点手脚,不过是下了些巴豆,让他们拉拉肚子而已。谁叫这茗香居高不可攀,连国公府世子说错句话,都能招来杀身之祸。我不过让顾侯知道,这天下也是有公道的,并不是某一个人能够只手遮天!”
顾臻简直要被这个人的歪理气笑了。以前他看重陶恭,是因为这个人不拘一格,一旦与人交心,便会不顾一切维护到底,可现在,他发现这种习性若没有足够的识人之智,简直就是灾难。
“你下的真的只是巴豆?”
陶恭挑眉,“我不过想茗香居声名扫地,难道还得下毒害几条人命?我可不是你,不会把人命当儿戏!”
“如此,你便与我一起去验验,免得到时说我诬陷了你!”
顾臻下楼,陶恭放下酒杯,跟着下楼。
茶楼和花园的人都控制住,暂时没看到一个人中毒。燕三十六已经拿来银针试毒,的确没发现□□。陶恭不屑地看了顾臻一眼,这个顾臻真把他当成他一路货色了吗?
这东西他自然会试一下到底有毒没毒,要不然哪里敢放人吃食里,他可没那么蠢!
顾臻叫人将方才端上来的吃食都拿到后院,后院养了很多鸡,每种东西一样一样地试。陶恭看得烦了,“你也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只是去一趟茅房,还不至于能祸害这么多东西,我只在这种玉米里面加了点料而已。”
而方才那女子喝的正是玉米汁。
顾臻看了他一眼,陶恭一点愧疚之情都没有。顾臻将被玉米汁沾到的吃食倒进一只鸡笼,食物的香甜味儿吸引这些不知世事险恶的无辜鸡仔快速吃完了倒进来的食物,不消片刻,原本活蹦乱跳的鸡仔们,全都抽搐蹬腿,很快僵死过去。
“不可能!”陶恭扑到鸡笼旁,满脸震惊,一笼子,八只鸡,没一只活下来,而且速度之快,难以想象。
“怎么,你觉得是我冤枉了你?整个过程是你自己看到的,没有任何人做手脚!”
“还是你觉得这些东西人吃下去只是拉拉肚子就能熬过去的?”
陶恭好半晌没回过神来,顾臻却没心情给他消化时间,“我只问你,这些药是你自己准备的,还是别人给你的?这个下毒的计策,是你自己想的,还是被人怂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