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四人看着她,眼睛像是长了倒钩,只要她露出一丝破绽就万劫不复。
阿璃暗自吸了一口气,“我,或许你们不认识,但陈国公,你们总该知道!”阿璃唯一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人了。
这个人权势如何她其实也不清楚,但是能被封为国公的,必定是开国元老一族。顾臻上回是跟陈国公之女成亲,能让他这个三镇节度使屈就的,必定是高门贵勋,以顾臻的癖性,可不会为了什么情情爱爱去娶妻,他之所以娶,定然是因为陈国公有被他看中的地方。
果然这个名字一出,四人变了脸色,“难道你是……”
“我便是圣上要指婚给顾侯的女子!此番去安北都护府,不过是想在指婚前见见顾臻罢了。我的所有行踪,都由飞鸽传书去了长安。此处到京兆府不到两天路程,早有国公府的人在渡口候着。你们以为炸了船,毁尸灭迹,别人就不知道这船上有什么人,不会给自己招惹麻烦?”
“笑话!我虽然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但相信我父亲一定能查得出来朝中谁最想置顾侯于死地,又能在沿途动手脚,连累了他无辜的女儿!所以,在动手之前,你们可得想清楚了!”
阿璃一口气说完,心脏噗通直跳,惹得嗓子眼儿都开始发抖。说完,她便闭口不言,用十分高冷的姿态鄙睨着这帮蝼蚁。
这些人当真被唬住了。但他们也精准地捕捉到一个信息:这个女人并不知道他们的来处。若是及时收手,他们或许真的能逃过一劫,说是贸然出手,就算得逞,陈国公府已经知道她在这艘船上,船被炸,定然会追查到底,届时,主子就真的跟陈国公结下了死仇。
现在还有转圜的余地!
干坏事的人也会心虚,阿璃将他们的心虚无限扩大,但是,这种心虚是建立在她是陈国公宝贝女儿的基础上。
为首的人又是头一个回神,“你说你是陈娇,证据呢?”
证据?这鬼东西谁有?
阿璃下巴一抬,霸气侧漏,“我,就是最好的证据!”
趴在地上的顾臻差点喷笑出声。那四人却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寻常人至少该迟疑该犯下怂,可这人完全不按套路来。
这可如何是好?完全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若是,他们放过了,还有理由向上头禀报的托词,若不是,放过了顾臻,这特么非得掉脑袋不可!
为首之人面色一沉,道:“陈国公府我们得罪不起,但顾臻必须死!还望娘子见谅!”说罢就要动手,阿璃连忙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