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到干瘦的女儿的一刹那,刘玉敏一声哭喊,当场昏倒在了雅尔市政府的礼堂里。
在表彰破案有功人员时,台下紧紧相拥的刘玉敏紧紧拥抱着女儿,拼命记住台上每一名立功受奖的民警,其中,就有我和胖子。
听完刘玉敏的讲述,我和胖子鼻子也挺酸的,倒是记起了确实有这码事儿,当时案子是黎叔儿主抓的,那些人贩子没少让我们归拢,有的被打得都拉稀了。但受害人实在是太多,我们对于刘玉敏母女还真是没注意。
“不是,你们娘俩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什么事儿了?”我看着那对饱经生活磨难的母女,诧异地问道。
刘玉敏泪眼朦胧:“辉儿这孩子命苦,才回到我身边没两年,就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得了血癌,拖了一年多就……,哎,辉儿没了以后,我也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就自杀了,想下来继续陪着辉儿,然后就到了这一步三,本来我是想让辉儿去寻个好人家投胎,可因为我是自杀的,不经过五载的消业,无法进入六道轮回,辉儿不愿意让我一个人呆在这里受煎熬,就执意陪着我,不想今天却碰上了你们这些恩人,这或许也是天意吧。”<,三声)的母女,心里是五味杂陈,不知道为什么命运之神会这么捉弄她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向她们施虐,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意,假如是这样的话,那么,天意就失去了它的公平与权威,那么,我们是不是就可以逆天而为,用我们自己的力量来重新建立一种彰显正能量的新秩序了呢?
我被自己近乎疯狂而又无法控制的想法给吓了一跳,赶紧收摄心神,看着刘玉敏问道:“大姐,我说句不太好听的话,其实你们母女分别这么多年,如今能在这里不受打扰地好好团聚几年,也未尝不是好事,你说呢?”
“呵呵,”刘玉敏酸楚地笑了一下,“这一步三和阳间都一样,象我们这样的孤儿寡母,就只能忍气吞声的苦熬度日呗。”
“怎么回事?”联想到刚才在黑炎山遇到的那群恶鬼,我们敏锐地意识到刘玉敏对我们还有所保留,出于职业的敏感,就想问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