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毕,想不到你小子真行啊,区区小手指一勾,那个谢老板就给咱们打了个一折,两千六的酒菜钱,两百六十块就搞定了。要说,你小子真牛。人家去酒店吃饭刷卡,以后来这儿喝酒吃饭,咱们只要把小毕带上就好了,他可以直接刷脸了……”
出了电梯,杨警官对小毕的佩服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妈的,还好是两千六的酒菜钱,要是两千五的话,那个狗屎谢老板给老子打个一折,老子还不高兴了呢。两千五打了一折,那不就等于骂老子是二百五嘛。要是那样,老子还得找他算精神损失费呢……”
小毕一边笑着吹水,一边掏出车钥匙。
滴的一声,杨警官看着小毕的奥迪q7车跟着闪了一下,莫名其妙地就感触良多了起来。
他在想:小毕,眼前这个年仅二十来岁,还在师大上学的小伙子是怎么办到的呢?女朋友泡的是公安局长的千金;老爸是个部长(小卖部的),居然能开上一百来万的奥迪车;跟一味鲜的老板没有任何瓜葛,他硬是能让对方给他一桌酒菜打个一折。
杨警官不得不用敬仰的眼神,注视着眼前这位风流倜傥,身材一级棒的小伙子。他的心里,奇怪地流露出一种非主流的想法:妈的,要是自己能脱掉警服跟他混,该有多爽啊!再想想自己,好不容易走了一层又一层的关系,当了个警察,穿上了警服。每个月就光拿点死工资,一点儿外快都没有。
没有外快,外遇自然也没有了。
或说,杨警官当了十几年的刑警,住的还是公家分的筒子楼。四十六平米的宿舍一楼,一家老小五个人住,长年潮湿阴暗。他绝对算得上真正意义上的蜗居一族了。
每次到了晚上,杨警官想和老婆缠缠绵绵到天涯的时候,老婆都不敢出大声,生怕住在隔壁的父母听见。因为杨警官的父母就同他们睡一个大间,中间只隔了一块三合板而已。
“杨哥,想啥呢?”
王波拍了拍有些木讷的杨警官,把思想开小差的杨哥,从那四十六个平米的家里,拉到了一味鲜的地下车库。
“我在想,刚刚一味鲜的老板,谢大富,他怎么就会那么轻易地让我们开溜了呢?我明明看到他的脸,憋得跟猪腰子似的。按道理,他也知道小毕是来敲诈的呀……!”
杨警官虽然也喝了大五瓶酒,但他酒醉心明。他知道刚刚在包厢里,小毕的那个手势,是故弄玄虚的,是早有预谋的。
刚刚在“大上海”的包厢里面,当小毕伸出一个“7”字手势出来的时候。那个旗袍美女一下子就石化了。
她没想到,原来小毕还会来这招。明明跟自己说的是要“九成熟”,把手指那么一抬,就改口说自己点的是“七成熟”。
对小毕这样的狡辩,旗袍美女当然不会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