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广扭头一看,过来一个面容奇老的修行者,身子骨却很强健。
“这位……怎么称呼……”
“我也是被流放到这里的弟子,算是你们的师兄吧。我叫霍申猴。”
“原来是霍道友,道友是申时生人?”欧阳广没有称呼对方为‘师兄。’
“算是吧!”霍申猴步伐很快,转眼超到了两人的前面。“昨天你们打架的时候,我也在,身手不错……不过看样子法术却是尚未入门……在这里,光靠打架可没饭吃。赶紧吧,去晚了,好差事可就没啦。”
欧阳广闻言也加快了步子,但是天气实在太冷,他穿得又单薄,走得快了寒风扑面,忍受不得。
结果走走停停,等欧阳广和慕容疾来到管事院落外时,面前已经挤满了人。走在前面的霍申猴摇摇头,叹口气。“今天又来晚了,好差事都没啦!”
欧阳广伸着脖子看了看,小院落前面有一个香案,香案上悬着一块光幕,五光十色,煞是好看,但没有具体的图案,但大部分人却盯着它目不转睛,于是大为不解,出言追问:“霍师兄,怎么就晚了?这里好些人不都还在等吗?管事的也没出来啊!”
“你初来乍到,不晓得这些门道。”霍申猴的语气比刚才初见欧阳广时急促了不少,失望之情溢于言表。“每天磨砺堂的差事都分成‘天’与‘地’两种。‘天差’都是那法器自动生成的,多半是好差事,既不是粗鄙的劳动,还有好处,而且能换取的食物也多,更不用看管事的脸色。领到了,只要完成,法器自动记录,人人都想争一份呐。天差争不到,就只能等地差,地差大多是管事们绞尽脑汁想出来的蔫儿坏事,能有什么好的?不是掏茅厕,就是扫庭院,再有就是下苦力,啥好处没有不说,还要置气……今天的天差都没了,可不就晚了吗?”
“天差领完了?”欧阳广也跟着失望起来。“原来磨砺堂的差事还有这样的讲究。”欧阳广突然明白过来,难怪磨砺堂里有丁蚺这种完全不忌讳管事的存在,他们有本事领【天差】,可以做到自给自足,当然不求人。
“霍师兄,那明天赶早,争取领天差吧。”
“说得容易,你哪里知道领天差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