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的建议么?作为我的助理,你不该对敌人产生同情。”
说完,男人低沉一笑,唇角那抹带着嘲讽的笑意特别招人恨。
“他是不我的敌人,是我的爱人!”女人轻轻地说,仿佛自言自语。
嗤笑了一声儿,男人顺手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然而将浓浓的烟雾吐到了女人的脸上,仔细看着她眼底那抹挣扎和痛苦,心里却没由来的产生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快感。
“易安然,别学人家矫情!要不是因为你曾经是邢烈火的女朋友,你以为你有什么价值坐在这儿跟我说话?”
闻言,易安然浑身一震。
邢烈火三个字就如同那扎在她心里的一根刺,扎了十几年,也痛了十几年,扎得生痛生痛,这辈子,恐怕想要把刺儿拔除已经不太可能了。
而她在那个男人的心里,只怕是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就连那个女人死亡的六年,他都没有理会她半分,何况现在那个该死的女人又回来了?
越想越恨,越恨越想,再被邢子阳这一嘲讽,她的心都在滴血了。
下一秒,她不由得地掀起了唇角,笑得有些诡异和讽刺。
“邢子阳,咱俩的道理是相通的,要不是因为你姓邢,你以为我会跟了你?”
“哦,你不提醒我,我差点儿都忘了这茬。”邢子阳抿紧的唇角微微启开,迸出几个冷硬的字眼儿来,那带着凛冽的眸底也同时带出几分瘆人的冷意,一把钳住她的下巴,狠狠一捏然后甩开。
“趴在那儿……”
他讨厌她,他看不起她,他憎恨她但是偏偏要上她。
不因为别的,就因为她曾经是邢烈火的女朋友,这一点总能让他很兴奋。
这恰好也是易安然最喜欢的表情。
因为,这样的他才有点像她心里那个人,那一根永远无法拨出来的寒刺儿,冷得不像个人——
没有犹豫,她依言趴在他面前的办公桌上。
他冷声笑着,从抽屉里掏出一个保險套来,迅速撕开包装,没有踌躇,也不屑于脱掉彼此的衣物,片刻之后,他就从后面占有了这个趴在面前任由他为所欲为的贱人,语调里几分冷冽又带着几分戏谑。
“易安然,咱俩彼此彼此,你要不是曾经跟过他,我也懒得上你,只可惜,你的价值远远没有你自己说得那么高。”
易安危回过头来,唇角挂着似有似无的冷笑,撞进他同样森寒的眸子,说话来的话同样的淡然,她对他也没有半点儿的在意。
“各取所需,我对你也没多待见。每次和你做,我也不过把你当成是他。”
不管是基于什么理由,她这句话都应该会伤害到邢子阳的骄傲和尊严。然而,对于她明显挑衅的话语,他却不怒反笑,因为他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而他自己也是一样。
“说得好。”
他忽地狂笑了起来,样子诡异和狰狞。
“易安然,我平生就有两个愿望,你知道是什么吗?”
“我……啊!”
“听好了!”邪恶地拍了拍她的脸,邢子阳动作凶猛,话里阴风阵阵,“第一,我要将帝豪的产业夺回来;第二,我就要搞邢烈火的女人。”
“你——”
“别误会,不是你,我就想干那姓连的。”
易安然无声地嘲笑,“因为她是他的老婆?”
每每提到邢烈火,她整个人就会完全失神,哪怕她这会儿正和邢子阳做着这种事情,哪怕他不要她,不理她,她都无法恨他,她只恨那个夺走她在他心里地位的贱人。
她嫉妒,嫉妒得都快要发狂了。
没有直接回答她,邢子阳声音邪恶的扭曲起来。
“对,你说得没错,只要想到她是邢烈火的老婆,那得是多么美好的滋味儿啊?连翘……”
易安然越听,牙齿咬得越紧。
“你们都贱,那个贱人到底有什么好,嗯?”
“至少比你好,比你有味儿,看看你自己,每次像条死鱼一样,半点儿不得劲儿。”话说到这儿,邢子阳身子一顿,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兴致了,随手拿下保險套甩到垃圾桶里,就进内室清理去了。
这时候……
一束光线从窗外照进来,落在易安然身上,照出一片模糊而细碎的光影来。
邢子阳的话,把她受伤的心,再次撕碎了一道口子。
当然,并不是说她有多在乎这个邢子阳,而是被一个男的做到一半给嫌弃了,这样儿的侮辱,简直是毁灭式的。
她恨,她恨,她恨死了!
事实上,邢子阳和邢烈火的确是亲滴滴的堂兄弟,同样也是两种截然相反的人。然而,他们身上却有着邢家人的共性。冷血,冷情,冷心,哪怕易安然跟了他六年之久,他也从未怜惜过她半分,偶尔拿她发泄一下,也都是对邢烈火的恨和嫉妒到达了极点的时候。
而此刻的易安然,觉得自己连一只鸡都不如。
没有尊严,没有脸面。
可是,她习惯了也就无所谓,只要能达成自己的目的什么委屈都无所谓,哪怕她不能嫁给邢烈火,嫁给邢子阳也算是嫁入了邢家,那么未来长长的一生,她有的是机会报复那个该死的女人。
同一时间,邢子阳拿着手机沉思着站在偌下的落地窗前,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什么事?”
“那个姓谢的快到帝豪了!”
“嗯?!找人跟着,能拍到他俩在一起的照片,给你奖励!”
“谢谢总裁!”
冷哼一声,邢子阳拉下了窗帘!
……
帝豪大厦,会客厅里。
连翘暗叹着气,将自己那点儿小脾气忍了又忍,好在现在是六年后,要是六年前看到眼前这个女人她真的能挥拳收拾她。
跟爽妞儿两个坐在这儿,她真的觉得生活太特么的戏剧性了。
谢大队长峥嵘一生,刚毅勇猛,战功赫赫,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完全不着调的女人?这月老办的事儿也实在太让人看不过眼儿了。
都说夫妻相处之道,就在于一个字——容!
她这样没有没点儿包容心,他俩的婚姻真的还能走得下去么?
虽然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婚’,可是这会儿,她真的一万个希望谢队赶紧和这个女人离婚,越快越好,既然法律允许离婚,不就是为了给走岔了道儿的人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么?
人都是怎么的自私的吧,连翘也不例外,她的心里是向着邢小久的,只要一想到小久,想到她那个孤单的背影,那个似乎别人再也走不进的灵魂,她这种邪恶的念头就更为强烈。
因为这辈子,估计着除了谢铭诚谁也不能慰藉她那颗心了。
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拳头,看爽妞儿挑了挑眉,她又松了开来,然而对自己这种想法感到很可笑。
人间小媒婆,做到这份上,真特么悲剧!
那个执拗的邢小久,对待感情和火哥是何其相像啊,她这牛角尖看来是钻定了,如果她再这么磨叽下去,青春年华都快要没了,想到这儿,她真心的觉得难过。
除了难过,还是难过……
会客厅的门儿没有关严,隐隐听到外面的讲话已经结束了,好长一段喧哗声后,门儿被推开了,是小久的助理木木送了茶水进来,被问及小久人呢,她只说是自己上楼去了,这边的事儿就拜托给嫂子处理。
看来她是不打算过来瞧到王素花这人女人了。
不瞧也罢,好端端的一个大姑娘,给人家折腾得。
……
接到她电话的谢铭诚来得很快,一身迷彩服上扛着二扛三的肩章,那张被日头晒过的黑脸冷漠而坚毅,一进门儿,他没有看向倚靠在沙发都快要睡过去的王素花,只是满脸愧然地朝连翘和舒爽点着头。
“抱歉了!”
“错了,对我们,你没有什么可抱歉的,换句话说,你该抱歉的人也不是我们。”连翘蹙了蹙眉,意有所指的说。
听了她这句话,谢铭诚脸上闪过一丝心疼的落寞。
“我知道。”
“婚姻对咱们女人来说,是啥啊?不过就是满腹牢骚的时候有人倾诉,哭了伤了有个肩膀可以靠一靠,从噩梦里惊醒过来,有人能哄哄……门弟观什么的,真的有那么重要么?真要论起门当户对来,我和火哥不也是差之万里,距之千里。”
淡淡地说着,连翘也不知道是说给他听,还是自言自语,声音不大不小,刚刚能入几个的耳朵。
各人各色,谢铭诚喉咙梗了梗,面目骤寒。
“嫂子,我……”
山沟沟里的闯荡出来的爷们儿,憨直的性子十几年都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