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埋怨，直到他穿上军装，直到他新兵连三个月的训练结束后，才停下来。

从抗洪抢险到境外作战，渐渐地，明白了军人肩膀上的责任。渐渐地知道了，父亲不常回家，并不是不想家。离开的时候，携行包里找到了一辆刚刚服役某部队的99式重型坦克模型。

坐上回京的专车，龙小凡才有勇气拆开父亲写的那封信。

“儿子，当知道你放弃小金人，选择当兵的那一刹那，我还以为听错了。那个曾经为摄影机着迷的孩子，总算是长大了。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也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爹知道，你和你哥心里，都对我有看法。但是儿子，爹是一名军人，爹所在的机步师有几万人，每年过春节，他们仅有百分之一的人才有机会回家看看。

爹何尝不念着你们，不念着老爷子。但是作为一名军人，作为机步师的师长，爹必须担起这份责任。请你们不要怨恨爹，也希望你们，当一个好兵，做一名合格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士。欠你的模型，爹给你放进包里了。勿念。”

回到燕京，龙小凡把那辆99式坦克拿出来放到床前。刚刚放下还没一分钟，就被点名了。跟谭宏跑去指挥部报道，说白了就是挨训。

受处分。毕竟，指挥失利，发挥失常。

推开冷总办公室的房门，龙小凡瞬间感觉到一股寒意。不是北京冷了，而是冷总那张冰山一样的脸，发挥超常，就这样的表情，感觉去南极都能把地球变暖化开的冰山再次给冻上。

板着一副欠她钱一样的脸，龙小凡感觉好憋屈的慌。自己虽然成了对方的俘虏，但是耶鲁沙哈尔最后也没能活着离开内保罗市嘛。最后不都死的惨兮兮的，至于摆着这样一张脸嘛！

冷月抬头看着龙小凡和谭宏，半天才开口说话：“龙小凡，你还有脸回来啊？”

“——”

“报告首长，龙隐B组少尉龙小凡向您报道。”龙小凡立正敬礼，一脸懵逼的看着冷月，心早就跳到了嗓子眼，这才刚从战场上回来，他可不想再挨点什么处分。

冷月嘴角勾勒出一丝神秘的弧度，笑看着龙小凡说道：“你挺荣幸的其实——”

“报告首长，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龙小凡感觉脸都快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