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云寒肃然起敬,说道:“要是我年幼时如此偷懒,只怕早就被师父打成残疾啦。二狗哥你洪福齐天,日子过得当真舒坦。”
归无计仰天长叹,答道:“可惜好景不长,我虽然名声如此之差,但不知为何,我爹神通广大,竟给我安排了一门亲事。”
雪云寒笑得前仰后合,拍手赞道:“我知道啦,定然是这媳妇儿难看的很,你这人胆子又小,于是吓得仓皇出逃啦。”
归无计说:“这倒不是,那女子生的美貌,乃是远近闻名的村花儿,上门提亲的人络绎不绝,可她挑三拣四,始终难以定下心来。“
雪云寒惊道:”那她怎会瞧上你?是了,定是你施展神妙轻功,偷偷潜入她的闺房,于是一夜风流流千古,春暖花开开万里,到这地步,她只能非你不嫁啦。“说罢笑容奸邪,脑中乱七八糟。
归无计咳嗽一声,说:”义妹说笑了。我这人除了外出打猎练功,几乎足不出户,更何况前去她家中会面?只不过我这人善于狩猎,经常外出抓些野鸡野兔,我爹与她家长辈谈话之时,将这事儿说了出来。加上我师父曾教我读书写字,除我师父之外,竟是我村中唯一识字之人。她家里人听了这话,立时下定决心,便与我爹定下了亲事。”
雪云寒听他这么说,脸上露出羡慕的神色,说道:“二狗哥,你的名字起得真好。这狗屎运落在头上,真是躲也躲不掉。你们村竟然连读书写字的人都找不到一位?”
归无计说:“这又有什么好了?我师父一听这消息,立即便与我爹吵了起来,要我爹退掉这婚约。我爹不知我师父身怀武艺,而我师父也从不用武功威吓旁人,因此两人整天吵闹不休,而我最受不了旁人争吵,每天倍受煎熬,整日整夜睡不着觉。我妈后来瞧得心疼,便偷偷塞给我一些钱财,让我独自一人从家中溜了出来。”
雪云寒一拍大腿,说:“这就是青灵子前辈的不是了,按理说弟子娶妻生子,他自然应当鼎力支持才对,怎能从中作梗,做这等拆人姻缘之事?”
归无计如何敢在她面前说出“童子功”三个字?只是含糊说道:“我师父他。。。。怕我娶妻之后耽误修行,自然是大加反对了。他察觉我偷跑出家门,于是追了上来,向我说起这三江镇上的小屋,又将房契与钥匙交给了我。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在这镇上住了下来,一直待到今日方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