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梧壮汉略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这般结下了梁子,不过照常理来说,就算屠大哥你废了那小辈的经脉,三合剑盟也不应该会为此事跟屠大哥你闹翻,不到万不得已,他们岂会与屠大哥你这等棘手人物为敌。”
狂屠道:“你屠大哥我自然不好惹,废了这小辈经脉的事倒是没什么,只是后来发生了更令人易想不到之事。”
槐梧壮汉道:“屠大哥且讲。”
狂屠坐正了身子,讲道:“我望着那帮青年人出了酒肆,心中寻思:废了三合剑盟那小辈的经脉,便与三合剑盟结下了个梁子,日后行走江湖,少不了要被三合剑盟的人纠缠,那到时岂不烦人。
那小辈既然放话说要去寻他们师叔来教训我,那再过一阵定然又会重新返回这酒肆来,那我不防在此等着,待他们派中长辈一到,顺便将这梁子解了,也免日后麻烦。”这般打定了主意,便望向那倚在桌板上的妇人,伸出左掌按在她后心上,潜运内劲替她舒经活血。
过得片刻,只见那妇人悠悠醒转,双手抱紧脑袋左右晃了晃,缓缓睁开双眼,望了我一眼,转动着脑袋又朝四周不住张望。
我微微一笑,道:“不用望了,那帮混帐家伙已经被我打发走了,你现下安全了。”那妇人一听这话,脸现一丝喜色,但喜色一转即逝,变做一脸悲色,突然从椅上起身,扑通一声便跪到了地板上,朝着我连叩了三个响头,边叩边哭叫道:“大侠!大侠!你救救我呀。”
我道:“你尽管放心,我定保你安全,无需惊慌。”起身将她从地上扶起,道:“你且坐下,我有事问你。”扶着她重新坐到凳上,我便坐到她对面。
我仔细打量着那妇人,虽然她衣身上满是血迹,头发凌乱不堪,面容沾满污垢,但隐约能瞧出这妇人约莫三十多岁左右。我问道:“你身上这般多的血迹,可有伤口,我身上有疗伤之药,可与你一用。’
妇人连连摇手,道:‘大侠!不用不用,妾身身上并无伤,身上这些血迹都是别人的。’
我道:‘无伤便好,不过你莫以大侠称呼我,我听着别扭,你便叫我狂屠便行了。’
那妇人又是连连摇手,道:‘不可,不可,妾身怎可这般直呼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