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八见敌人现身,便向那人瞅去,只见此人面如土色,双目似箭,身长约莫六尺来高,体形却是十分消瘦,着一件黑色长袍,腰系一根皂绦软巾垂带,站在这屋顶之上显得十分单薄,仿佛一阵风便可将他吹倒一般。
他双手握着两根黑色的圆棒,皆是约莫二尺来长,左手这一根圆棒棒身上端有一个红色圆点,下端有两个横列的白色圆点,像极了牌九中的麽鸡三一牌;右手这一根圆棒棒身上端却是二点横列的白色圆点,下端四点红色圆点,两两横列,上下并排,却像是牌九中大头六一牌,这两根圆棒合起来便像牌九中一对至尊牌。
胡八从未见过此人,不知此人无缘无故怎么缠着自已,怒道:“阁下要开大开小那是你的事,在下管不着,但胡某人要走,阁下也管不着。不知阁下是谁?胡某人可不认识你,自问也没有得罪过你,不知你何以躲在暗处偷袭胡某人,这倒底是何意!”
那人嘿嘿笑了一声,道:“我乃酒庄四好之一,姓好,单名赌,排行老四。你要走我自然管不着,但我要缠着你你也管不着,你自然没得罪过我,但我却要缠着你,你若跟我赌一把能赢我,那我便不再缠着你让你走。”
胡八寻思:“此人自称酒庄四好之一,看来此人乃是好喝一伙的了。这人一手暗器功夫这般了得,若他决心要缠我,我一时便脱不得身,等那好喝驱散了五步散的毒,两人合围而上则对我更为不利。只是我跟这两人素未蒙面,不知他们何故缠着我却又不道缘由?当下之计,只宜速战速决,寻机快快抽身。”便道:“赌一把吗?胡某人可没空陪你赌。”手中银拐一凛,正欲动手。
“哈!哈!哈!”突然间只闻几声大笑,紧接着一条人影从半空中飞扑向来,落在了胡八身后屋瓦之上,道:“好你个胡八,你大爷的!竟敢在酒里下五步散坑我。”
胡八闻得此声,便知是那好喝了,心下微微一凛:“这好喝之前少说也喝了四五口酒,这点时间竟已已将体内的五步散逼了出来,内力果然了得。”身子向左微微一侧,侧对两人,手中银拐斜举护住胸口。
他这一下看似平平凡凡,但却已将前身的要穴尽数笼罩在银拐之下,不让敌人有机可趁。同时手中银拐紧紧握着,一副蓄势待发之状,道:“好喝阁下说这话不觉太过无理了吗,那酒可是你自行强自要饮,可非在下逼着你饮,又何来坑你之说。”
好喝大笑一声,道:“这话倒也没错,你胡八在江湖中也有点名头,想不到你大爷的竟下这种迷药坑人骗钱,当真无耻。”
胡八冷哼一声,道:“我胡某人从来便非正人君子,更不自居正义之士,向来我行我素。近来为酿酎酒手头实在太紧,是以弄这么个骗局来弄些钱去造酒,江湖中人都知我爱坑蒙骗人,多此一桩又有何防。倒是阁下两人,几次找胡某人麻烦,到底是为何?何不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