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生和这个女子交往甚久,到柳晓山这样的表情,心中稍微稳定,思忖:“此女贵为金沙国的九公主,可谓见多识广,没准她还真的能拿出十坛清风荷叶香。”想到此节,也就不再劝阻了。
这话也到不回避张明远,魂契是他拿出来的,注入精魂和留下精血也是他亲眼所见,不怕柳晓山耍什么花招。
当下二人在封灵卷轴上注入精魂,签上精血,柳晓山就感到一道细弱游丝的线轻轻的漂在了自己的识海之上。
张明远笑呵呵的从自己的“库房”中拿出各式各样的酒坛来,叉着腰问道:“柳姑娘,你我们是如何斗酒啊?”
柳晓山浑不在意地说道:“这个好说,和张兄斗酒自然用最大的碗,喝最烈的酒,我们一醉方休。”
此话一出口,陈云生就觉得眼前发黑,将一根手指放入口中深深的咬上一口,感觉吃痛才知道自己没有在做梦。张明远哈哈大笑:“柳姑娘真是爽快之极,陈老弟收的好婢女,艳福不浅啊。”话语之间极尽嘲笑之意,柳晓山银牙暗咬,心道:“别你现在叫得欢,一会让你跪地喊姑奶奶。”
张明远欢快的从另一件石室中重新搬出一个酒坛,这些年他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在听风谷中他的“恶名”已经被众所周知,所以很难找到酒友,今天碰到一个主动要求斗酒的,他自然喜不自禁。这个酒坛并不算大,淡蓝色的陶胚烧制,表面连一层釉色都没有,显得更为古朴。张明远的动作极为慎重,生怕一不小心将坛子打破。
他将酒坛轻轻地放在石桌上,又从纳虚戒中拿出了一对青瓷海碗,然后对柳晓山说道:“柳姑娘,此酒乃张某觅得的最为古怪的一种酒。若将它倒入寻常的器皿,喝在口中就如同白水一般。
若是使用这对青瓷海碗做酒具,那么就是青洲最烈的酒,张某称它为‘三碗倒’。不瞒你们,以张某的修为这种酒最多喝上两碗,第三碗喝下,恐怕当即就会人事不省。柳姑娘你若怕一醉不醒,最好直接将清风荷叶香奉上,也免得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