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生在寒竹居的竹塌上躺了三天三夜才悠悠转醒。这三天里白木容和柳晓山轮流照顾,二女一个是无微不至,一个是体贴入微,让来探望的诸葛靖宇羡慕不已。
望着陈云生苍白的面颊,诸葛靖宇叹了口气,说道:“谷思勤虽然嘴上责备自己的儿子,出手可是狠辣无比,用来分开你们的一剑有他二成的功力,莫说是你,就是我也接不住。”
“谷剑从小就是被灵药泡大的,还不到五十岁就有了结丹中期的修为,浑身钢筋铁打的一般,谷思勤的一剑倒是伤不得他,这摆明了吃定你了。”
“要依着我,当日胡乱给他们抄写一份,关键的地方搞几个错误,让他们修炼的走火入魔才好,比硬碰硬有效的多。”
他边说边摇头,对于柳晓山的做法很是不以为然。
陈云生轻声说道:“这怪不得别人,只怪我修为太低。至少出手的时候大师兄对于我和谷剑并没有偏袒谁,一样的力度,一样的剑势。来天穹派的生活和在凌云山日子有太多不同了。”
这句话带着些许的感伤,柳晓山用一条湿巾轻轻擦拭着他的面颊,陈云生若有所思的说道:“难道人聚在一起就一定要分出个高低贵贱不成?”
柳晓山,白木容,诸葛靖宇都默不作声,仿佛陈云生说出了他们心中似司空见惯,反复思量后却深邃无比的事物。莫非人道即是如斯?
三个月后陈云生的元气恢复,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敛气诀终于突破第三层的关口,并一举到达了第四层中期的样子。
有时候修仙拼的还真不是时间,对于天地的感悟,对于万物的深入理解都可能导致修为的突飞猛进。
这些天陈云生一直在思索一元戊土阵的诸般变化,经过数日的潜心琢磨,他已经能够在戊土阵中加入金刃攻击。由单纯一元戊土阵变成了两仪金土阵,这个突破可比在敛气诀上的突破更让他欣喜,毕竟这才算是真正跨入阵法的门径。
这时天空传来嘶嘶的破空之声,陈云生老远就见半空中飘来一个巨大的灵舟,船上站着三个人,为首的正是略显憔悴的叶穿云。后面跟着蓬头垢面的何望川和方明兰,几人还在天空就开始向陈云生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