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骨和李铁嘴他们做事情滴水不漏,谋划事情也周全,难道不应该学吗?”陈云生将羹放到桌子上,与柳晓山对视。
“我有位兄长,为官家效命,整日杀伐果决,算计无边。最后还不是吃了大亏。有时候单纯一点挺好。”柳晓山面色寻常,但眼眸中却酝酿着一股感伤。
她指了指桌上的羹说道:“我端过来时已经替你冷过了,不会烫到。陈兄是嫌小妹做的不入口么?”
陈云生重新端起瓷碗,喝了一口羹,感到一股清凉由口入喉,直至肺腑。四肢百骸毛孔洞开,火气四散,最后丹田回归一片清明。
“这羹用的是什么材料,如此的特别?”
柳晓山嫣然一笑,道:“用的材料可着实不少,凌云峰的雪莲花瓣、初春的寒莲子、双仪山的雪精参还有一只蝮蛇胆,辅之大青谷的山泉水,文火慢熬一个时辰,武火收干净水分,才得这一盏羹。”
她对于陈云生的伤势倒不是很担心,唯独担忧这霸道的火气,所以拼凑了一些凡间可寻的食材,帮陈云生炼化火气。
这些食材搜集不易,但是好在李铁嘴执掌游龙帮,找些材料变得小菜一碟。这位道爷不知怎地,对于柳晓山有种某名的惧怕,她吩咐的事情,一件也不敢耽搁。
陈云生心中感激,自从他离开麒麟镖局,还没有人花这么多时间给他做一碗羹。恍惚间,又回到了童年,小悦也是这般温柔。
刚想说些什么,他又急忙闭嘴。如果是第一次提到女仆是因为没有经验,第二次两次提女仆的事情是因为内心单纯,第三次如果再提就只能用二来形容了。
到陈云生欲言又止的样子,柳晓山不禁笑道:“你啊,三句话便露出本色。我想知道,为什么你对女仆如此执迷?”
到被女子识破,陈云生脸上微红,慢慢说道:“当年我是有个女仆的,她叫小悦。爹时常出门在外,都是女仆带我。那是一段平静的日子,冬天的时候,她会为我暖被。”
“那时候你多大?”柳晓山好奇道。
“五岁。”
“呃。”柳晓山想了一会儿,说道:“世间的男女关系不止一种,很多女人都可以帮你暖被。我对有些关系也搞不清楚,只是比你多一点经验。日后你会懂得比我多的。”联想到自己家族中的男人和各种女人的复杂关系,柳晓山不由得咬了咬朱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