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平蹙眉想了一会,抬起头望着严明高,叹了口气,说:“我想结婚的时候请老领导做主婚人,您看?”
严明高眼眸一闪,初时觉得有些不妥,细细一想,察觉到其中的妙处,不由笑了,反问道:“你不打算让何省长主婚?”
“老叔,学平我『毛』病非常之多,好处就一条,念旧。”王学平捧起防风打火机,替严明高点燃了烟卷。
“嗯,念旧好啊,念旧好啊!”严明高翘起了的那条腿,一掂一掂地晃动了起来,王学平察觉到之后,心里明白,老严的心情很爽。
院子里,柳畅和严明高的秘书叶金山一人拖了一把小凳子,坐在一处闲聊。
柳畅敬了支烟给叶金山,抬手指着满院的葡萄藤,笑着说:“叶主任,以后你来了,帮着多浇浇水。”
叶金山听出了柳畅的话外音,嘴角一咧,笑道:“这么点小事,还要劳柳科长指点,实在是有点难为情呢。”
柳畅此前和叶金山仅仅见过为数不多的几面而已,两人之间算不上熟悉,但也不陌生。
好在有柳银河从旁细心指点,柳畅知道,叶金山也算是严明高身边的老人了。叶金山能够跟着严明高从县委办升到云州市『政府』,没有几把刷子,是难以想象的。
反过来,叶金山是土生土长的南云县的干部,他对柳畅的根底知之颇深。柳畅的老爹柳银河是现任的县局一把手,官衔上还挂着县委常委、县委政法委书记的金字招牌,这种关系,说不准哪天就需要用到。
两人老板之间的深厚感情,再加上彼此之间有心相交,柳畅和叶金山之间,很快就成了好朋友。
“叶兄,云州这边有什么情况,还请及时通气啊。在省城这边,只要我能够做到的,尽管发话,兄弟我绝不含糊。”柳畅这话,深得秘书之间交往之精要,叶金山对此深感满意。
叶金山笑了笑说,试探着说:“我小舅在省城开了一家防火器材厂,质量绝对上乘,如果有可能的话,还请老弟帮着照应一下。”
柳畅这两年在周胖子那个人精的夹磨之下,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只知道破案的楞头青了,听了叶金山的暗示,他不由lou出了会心的笑容,微微一笑,说:“只要在政策允许的范围之内,我一定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