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栖霞这才眼前一亮,尤如得了糖果的小孩一般欢喜地在谢昭身边蹭了蹭,“二姑姑,她们都是怎么说的?”
“瞧瞧你,这样就经不住表扬了?!”
谢昭轻笑一声,顺手理了理谢栖霞垂落在颊边的乌发,“如今你年纪已经不小了,再过几年就要出嫁,性子要沉稳些,有空的时候多向你母亲学学管家理事,你没瞧着孟姬如今已经上手了?”说罢微微一顿,“孟姬是个事事掐尖要强的,虽没让你和她较劲,但你自己心里要明白清楚,多给你母争口气。”
“二姑姑……”
谢栖霞听了微微有些脸红,又扭开了脖子,“我还小,嫁人的事情早着呢,您不也没出嫁么?”又想到谢昭说起谢孟姬来,心里到底闷了闷,只低声道:“您说的我明白,大姐姐本就在曾祖母跟前得脸,不过我会好好努力,绝不让任何人小瞧了去!”
“你能这样想就最好了。”
谢昭点了点头,下一刻话峰一转瞥了谢栖霞一眼,道:“不过我的事就轮不到你来操心了。”
谢栖霞笑着吐了吐舌,被谢昭这一通说道她心情也开阔了几分,虽则二姑姑总是教导她,也没什么好听的话,可怎么听怎么顺耳,又在宝墨轩里蹭了些吃食玩意,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想着后日里谢昭就要去慈安寺上香了,墨玉不由问道:“姑娘要不要提前知会七皇子一声?”
“不用了,到时候多带些家中的部曲就是。”
谢昭摇了摇头,虽则现在城外的流民已被清剿了,但朝廷又增派了好些兵士来回巡视,至少要保证京畿附近的安全,想来沿途再不敢有什么人随意生事了。
“是。”
谢昭这样说,墨玉自然便没有再多问,回头便去收拾整理要带的东西。
第二日余妈妈又赶了回来,到了谢昭跟前也是好一通劝导,“姑娘也不再多歇息一阵,老奴瞧着最近风声紧呢,虽则姑娘有孝心,可也该顾念着自己,若是再出了上次的事可怎么好?”
“妈妈多虑了!”
谢昭摆了摆手,又将朝廷对那些流民的处置以及安全保障措施说了一遍,末了还道:“如今来回的路上都有士兵巡逻,若是妈妈这还不放心,那就真没什么太平的地方了。”
余妈妈叹了一声,知道拗不过谢昭倒也作罢,只道:“那就让老奴与您一同去,再不济到了关键时候老奴也能为您挡挡!”
“挡什么?挡箭么?”
谢昭捂唇轻笑了起来,又指了一旁的墨玉绿珠道:“这两个丫头被妈妈调教得忠心不二,有她们在哪里用得着妈妈,您真是想太多了!”
绿珠与墨玉也跟着附和了几句,自然是信誓旦旦地表着忠心,如今朝廷已经重视起了这事,流民又被清剿,沿途都有巡逻的士兵,她们就不信还有哪些不开眼的再敢出来蹦达。
余妈妈老脸一红,只嗔了谢昭一眼道:“姑娘眼下也会取笑老奴了!”
“不敢取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