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素是彻底顿住了,她就说宁湛怎么可能不在意,敢情醋劲是发在这里?
由他写信代笔请叶观澜吃喜酒,这是在宣示所有权还是间接地示威呢?
萧怀素不禁在心里低笑了两声,面上却是不显,且一脸认同地点头,“好啊,反正我也不知道他眼下在哪里,你能找到他就最好不过。”她行得正坐得端确实不怕什么。
听萧怀素这一说,宁湛也满意了,“那好,这事就交给我了,保证明年咱们成亲时他一定能回来。”
送走了宁湛,萧怀素脸上的笑意还止不住,有人这么在乎她紧张她也是好事,只是不知道叶观澜真见到宁湛写的信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看来之后她还得对叶观澜好好解释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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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二十六这天萧怀素早早地便起身,安排了房中诸事,便带着几个丫环去向杜老夫人辞行。
秋灵因是新婚,萧怀素也不好带她离开,只怕赵坤也是不乐意的,将秋灵留在这里也能好好看屋理事,剩下的三个丫环她倒是一起都带走了,还有四个小丫环并四个粗使婆子,另王氏还派了个车夫与两个管事妈妈给她,另有杜家的护卫二十人负责护送她到兰陵。
毕竟到了萧府可不能指望那里的人,若身边全是高邑县主指派下来的眼线,那她的日子定不会好过。
“过来我好好瞧瞧!”
待萧怀素行了礼后,杜老夫人赶忙对她招了招手,萧怀素自然亲昵地倚了过去,哑着嗓子唤了声,“外祖母!”
“好孩子,”杜老夫人牵着萧怀素的手拍了拍,眼眶微红,“真不想让你回去,好好地在家过个年该多好!”
“外祖母又说笑了,这是早便说好的,再说开了春待我及笄后不也就回来了吗?”
萧怀素有些舍不得,但为了不让老人伤心她也只有把离别的泪意都给收起来,尽量表现得平静一些。
“你放心,待你及笄之时咱们可都要去观礼的,不怕他们耍什么心眼手段,外祖母会给你撑腰的!”
杜老夫人又握紧了萧怀素的手,目光跟着转向王氏,“东西可都给她带齐备了,还有那些人手配足了没?”
王氏便笑着点头道:“婆母吩咐的哪能不照办,昨儿个便叫他们到怀素跟前认了主子,今后便都归怀素管,萧家的人可使唤不动他们。”
“是这个理。”
杜老夫人这才放心地点了头,又对萧怀素道:“虽是回到了萧家,你也别委屈了自己,若是他们无故挑错要为难你的话,尽可以给外祖母来信,就是这张老脸不要了,我也要去萧家闹上一闹,没得祸害了我的闺女还想要祸害我的外孙女。”
“是。”
萧怀素吸了吸鼻子,伏身倚在杜老夫人肩头,“知道外祖母疼我,可您孙女也不是好欺负的,您放心好了,除了我自个儿谁也不能委屈了我!”
“好!”
杜老夫人这才满含欣慰地点了点头,“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刘美凤与吴清娘也在一旁附和了几句,大抵是要杜老夫人宽心,萧怀素这一路也能走得安心。
淳哥儿也被他奶娘给抱了来,此刻正安安静静地坐在奶娘怀里,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场中众人。
杜伯温那一脉当真是传承了下去,杜延昭就体了他的性子,表面上不动声色,内里却像个狡猾的狐狸,而淳哥儿小小年纪就不哭不闹的,安静得像个小大人一般。
倒是杜延云家的季哥儿已经咿咿呀呀地要她抱了,萧怀素赶忙伸手接过,半岁不到的小娃娃抱在手里,那是满身的奶香,她忍不住在季哥儿的脸上香了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