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爹爹?如何愁容满面?”花若谷看着一脸愁绪的花海正言不禁小心而问。
“看到你,想起你的母亲?可怜的谷儿啊?”说罢花海正脸色哀伤,目光楚楚。大手拍的一声无奈的搭在自己的双腿上,失神的望着窗外,似在追忆,似又在神伤。
“爹爹,娘亲自会在九泉下护佑爹爹与女儿!”花若谷谨言安慰着落寞的花海正。
“嗯!若谷儿好,你母亲在九泉之下也会安息!”花海正又叹了一口气,声音很缓很慢,似乎寄托着一种浓浓的哀思。
“谷儿你年方二八,还未出阁,如果你母亲尚在人间,也会忧肠挂虑!”花海正不时的瞟了瞟垂立在一旁的花若谷。
“女儿不急,爹爹还是操心前面的姐姐们,不然各房还以为爹爹只偏心呢大房?落了口实,爹爹也为难!”花若谷故意委屈出口,弄得花海正一下子没有分寸。
花海正不禁皱了下眉头,瞟瞟现在的女儿花若谷,再想一想四年前的花若谷,感觉有着一种隐隐的不同。
四年前的花若谷对自己父亲的要求一般都会有求必应不会拒绝,软弱不堪,更无心机;可是眼前的女儿怎么看上去比原先伶俐多了。巧舌如黄不说,更难得是心思缜密周全?一丝疑惑从女儿身上划过,再一看女儿清冷的眸子,总带着一股拒人于之千里之外的寒气,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花海正百思不得其解间。
花若谷轻唤下杜鹃,“给老爷沏杯新泡的竹叶茶,清酒明目,爹爹尝一尝?”她微微笑着,收敛着自己眸中的寒芒。
话罢,杜鹃就提着轻碎小步上来了,恭敬有加,“老爷,请用茶!”
“退下吧!”花海正直接咳了一声,瞄向杜鹃,杜鹃吓得一怔,赶紧捏着托盘离开了正厅,看来老爷有重要的事情跟小姐商量?
“谷儿,爹爹也不跟你拐弯了,你是嫡出的,自然是爹的掌上明珠,如若不是四年前你出了事情,就会是……哪里还轮得上溪儿?”花海正长叹一声。
“二姐贤淑有度,温柔谦恭,做事果敢,言出爽快!才是合适的太子妃人选!”花若谷的话不温不火却一下子把球路踢回,她才不稀罕什么狗屁的太子妃呢,花若溪指不定现在在哪个红墙内,哭天抹泪呢,她花若谷才不会步花若溪的后尘呢?一看太子就是个风流成性的人物,岂能嫌得了孤独与寂寞,少得了红粉一群?
花海正顾自苦笑了下,“你还真会替你二姐说话,虽然褒贬一起说了,不过听起来还真是恰到好处。”
“女儿哪像爹爹未雨绸缪,决胜千里之外的胸襟与气度,谷儿就是一任小女子也,孔老圣人不也是说过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呵呵!爹爹现在可真会打趣女儿了!”花若谷一笑三分白,很快把自己绕了出来。
“不过……皇上那边下旨了!”花海正收起慈祥,立刻换上严肃的表情。
“嗯,啊?”花若谷微微一惊,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如何?”她屏息静气,想知道那个狗皇帝、还有重权要握的父亲大人把自己嫁给哪个混蛋了,双拳紧紧握在袖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