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鹰王妃厉声笑道:“你疯了,我还没疯呢!孙谷兰,你是没男人就活不下去吗?克死了自己的男人,就不要脸的跑回来,孙家有你这个子息真是可怜。哦,对了,我差点忘记了,你已经被孙家除名了吧?”
一道流光突然而来,如果不是飞鹰王及时拉着飞鹰王妃后退,只怕她已经身首异处。
飞鹰王妃觉得脖子一疼,浑身冒出一阵冰寒彻骨之意。她不可置信的伸出手,抚摸向自己的脖子,感觉到湿润的触感,再放到眼前一看,看到猩红的血液的时候……
“啊!”飞鹰王妃尖叫着,瞪向宋雪衣,“你想杀了我!你竟然敢这么做!”
宋雪衣的眼眸薄凉,他一句话也没有解释。
飞鹰王妃还想继续怒骂,却在对上他的视线后,发现自己的嘴巴像是被冻结了一般,哆嗦着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半个字眼。
水镜前,中年汉子惊诧的问灵鸠,“宋雪衣该不会真的打算杀了飞鹰王妃吧?”这是什么样的胆子啊!伤人和杀人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和结果。
灵鸠浅笑道:“如果宋小白真的要杀她的话,飞鹰王根本就阻止不了。”
“也就是说,他没打算杀了。”中年汉子点点头,觉得这才是对的。
在木国的皇宫里面,杀木国的权贵王侯,胆敢这么做的都是疯子。
灵鸠却对中年汉子的理解淡笑不语。没打算杀?现在的宋小白,可不是以前的宋小白了。放逐之地里面残酷的生活经历,让人改变的可不是一点两点。
胆敢那样辱骂孙姨,对孙姨有着那么强烈的敌意,宋小白真的会只是警告警告吗?
何况,有些自大的人,只是伤伤他们的筋骨,是不会让他们记住教训,也无法威慑到他们行为的。
唯有木皇看了灵鸠一眼,深沉的眸子里闪过思索。
“哈哈,我的人出手了。”中年汉子道。
灵鸠提醒了他一句,“现在宋小白的心情不好,你做好损失他们的准备吧。”
“啊?”中年汉子笑容一僵,“不会吧。”
灵鸠回给他一个纯良的笑容,“会的。”
中年汉子看向木皇,木皇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忽然有点后悔了。
擂台上。
宋雪衣还没有走下去就又被一人拦住。
这人哪怕参加宴会也穿着黑色武袍,一头看似营养不良的深棕色头发全部被束缚在布带里,露出一张硬朗的脸庞。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把大刀石斧,每一步走来都能够给人心理上的压力。
“是石将军!”周围的人认出男人的身份。
石将军已经有四十岁的年纪,足足是宋雪衣的一倍。他面无表情的走上擂台,只说出一个字,“战。”
“雪衣。”孙谷兰喊道。
宋雪衣对她轻轻摆手,示意自己无事。
旁人看他都觉得他和之前的态度没有任何的区别,淡然的自信给人感觉可谓是狂妄自满。唯有水镜前的灵鸠看得出来他眼神里面透出的不耐和深意。
宋小白生气了。
灵鸠嘴角轻勾。无论是谁,被这样一堵再堵,还被人骂了自己的亲娘,都会生气的吧。
“木皇,是他们自己找上门送死的。”灵鸠看向木皇。所以,这事怪不得他们。
木皇道:“擂台之战,生死由命。”
灵鸠的眼睛没有离开目光的眼睛,觉得他说这话并不是敷衍之后,就坦然笑着看戏。
中年汉子看了她一眼,心脏加快了几分。总觉得她的笑容里面有点说不出的味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