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场的时候,你也注意到了,现场是封闭的,门窗紧闭,窗帘都是拉好的。现场没有空调,我注意看了一下,电风扇也没有开。这么炎热的天气,不开电风扇就罢了,为什么要紧关窗户呢?难道住在五楼的他们是为了防盗?
他们条件这么差,有什么东西担心被偷呢?而且小房间和客厅的窗户都是开着的,仅仅关上大房间的窗户能起到防盗的效果吗?”
我一时没了主意:“难道是那个男人伪装?也不对啊,他如果伪装也应该打开窗户,说是别人从窗户进来捂死了他老婆啊。”
“再想想。”
“难道是这个女的怕冷?有关节炎?”我都觉得自己的推断越来越不靠谱儿了。
“夏天关窗拉窗帘,小两口会不会是想过夫妻生活呢?”圣兵哥道。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方面?性生活不和谐,于是男的一怒之下捂死了女的。”我开始臆想猜测了。
“目前,这都只是猜测,还要进一步提取证据。”圣兵哥审慎地说。
仅仅靠猜测是不行的,目前的证据还不能定案,解剖的时候我们提取了死者的十指指甲,又重新去现场提取了大房间所有能够捂压口鼻的软物,立即送往省公安厅进行了相关的dna检验。
第二天上午,省厅就有消息反馈回来:死者的指甲内发现了新鲜的皮屑,送去的物证中,在一个毛绒玩具上发现了死者的口腔上皮细胞。
“看来这个男的受了伤啊。”圣兵哥听到这些消息,精神大振,“走,我们旁听审讯去。”
按照专案组的统一安排,孩子已经被带到了刑警队的办公室,和孩子一起来的,是孩子的小姨。根据法律规定,对未成年人的询问工作应有孩子的监护人在场。孩子的母亲死了,父亲又是犯罪嫌疑人,监护人的重担就落在孩子唯一的亲人——他小姨的肩上了。
负责询问的是一个穿便衣的女刑警,通过几次的沟通,才取得了孩子的信任。孩子很快就说出了实情:“那天晚上不是爸爸带我睡的,我很早就开始自己睡觉了,但是早上睡醒,爸爸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到我旁边了。后来就发现妈妈死了,妈妈死了以后,爸爸让我一定要跟你们说是他带着我睡觉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肯定不是我爸爸害死我妈妈的,我妈妈是病死的。”
“你爸爸妈妈吵过架吗?”
“有时候会吵两句。”
案情逐渐清晰了,男人的作案时间和动机也有了。
男人坐在审讯椅上,负隅顽抗:“你们公安在干什么?我老婆死了破不了案就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