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副主席走在城市的大街上，最不喜欢看到的是什么？”顾部长突然问，称呼也是杨主席。

杨书记这下感到害怕了，陈书记叫自己杨副主席。问走在城市大街上最不喜欢看到什么，叫杨副主席有可能暗示他三江市执政党书记用不着兼了，问最不喜欢看到什么，应该是什么呢？社会治安？脏乱差？乱建乱拆？市民素质低下？堵车？一街的牛皮癣广告……又好像不应该是这些，他说：“这个，这……”

顾部长仍淡淡语气：“作为市执政党书记，恐怕最不喜欢看到的是烂尾工程吧？”

“对对对。顾部长讲得对极了！”杨书记赶紧附和，“想想就知道了，一座美丽的城市，中间高耸几幢烂尾楼、人行天桥两三年不俊毁，谁看了喜欢？”

顾部长缓缓说道：“家和县两镇一城建设听讲快起步了，会不会建成第二个凤凰新村豆腐渣工程？火力发电厂需要大量燃煤。如果没有外资支持，煤矿缺少扩大生产的投入资金生产不出足够的煤炭，电厂吃得饱肚子？还有你们那个玉泉山开发，会不会销声匿迹？”

杨书记愣住了，顾部长指出这三点，也是他担心的，虽说陈德放打过保证。但这三件事要么他没有那个本事，要么他压根就不愿意干，到头来用什么保证？

顾部长淡淡道：“其实，烂尾工程都是人为的，是不是，杨副主席？”

“是是是，顾部长指出的是！”杨书记额头冒出汗水，“干部调整方案的事我叫组织部立即重做。随后送顾部长审阅！”

顾部长一声再见，电话收了线。

“老顾，热水放好了，泡澡，休息！”习阿姨满面笑容，对老顾的起居，她还是很照顾的。

齐昊离开顾部长家接起刘县长电话：“你好刘县长。刚才去卫生间了，对不起。”

刘县长说：“这两天传言你要走，都成为家和县的重大新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