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说也是鲛人族族长,封地之君,可葬礼却冷清的很,丧事办了七天,鲜少有人来拜祭,阿丝娜也不在意,该怎么办怎么办,将所有牺牲侍卫的事情也一同料理了之后,她曾经扬过明媚笑容的脸上敛去所有情感,无悲无喜的着手开始操办继任仪式。
“你们,对本君,有何意见么?”阿丝娜一身白袍,头戴素娟花站在朝堂上冷眼看着堂下的众大臣。
“臣等不敢。”堂下众官难得看见阿丝娜,不知道阿丝娜的脾性,更何况如今阿丝娜如今冷若冰霜的脸着实唬的住他们。
娇俏的面容此刻面沉似水,湛蓝色曾经柔若碧波清浪的瞳此刻目光凌厉如锋刃,微眯着眼扫视了一圈堂下站着的大臣:“本君知道,你们有人说是因为本君与凡人私定终身才推了兽人族的婚约,才让先君在赴宴的途中遇险羽化。可谁一直觊觎着鲛人的地方,你们都清楚,那王子是什么人你们也比本君清楚。若是本君当日和亲,恐怕这会儿鲛人族就改了兽人族了!”
语罢,在所有大臣的的注视下,她终于以一地之君的身份端正在那君主的龙椅上坐下,玄色衮服上金线绣的飞龙随动作栩栩如生,整理衣袍,微微颔首,素手貌似不经意的抚摸着袖口那精致的绣花,缓而慢,如同她开口说话的声调:“兽人族并不是真心想帮鲛人,本君也不愿鲛人族为他人奴婢。本君虽一介女流,但本君在此可以告诉你们,鲛人族,本君比当全力守护,不负先君遗愿。”说着,她轻轻抬起头,睥睨群臣,星眸沉寂似渊沉井:“若是不成,本君也会第一个殉族,不会劳烦劳诸位来拿口水淹死我。”
语调虽轻缓,但一字一句都是清清楚楚落在众臣耳中,众人虽然对这个信誓旦旦的新君主并不太信任,面面相觑之后,却也皆唯唯行礼道:“臣等不敢。”
阿丝娜斜靠在边上扶手上,干笑一声,:“不敢?你们有什么不敢?如今本君在这把话挑明了,你们也听清了…”话说一半语调突然提高,众臣在下面一抖,原本有些分神此刻都背后一凉,齐刷刷的看向这个说话摸不着规律的新君主,只听得她语气强硬,字字如钉叩板,不容拒绝,“今后谁也别再将这事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