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俷最后说:“我知道此去豫州凶险,很可能是九死一生。俷亦生出粉身碎骨,报效国家的心愿。但是典大哥和沙沙,你们不一样。特别是沙沙,你是五溪蛮人,这只是汉家人内部的事情,你实在没必要牵扯进来。我已经让马真去调拨铠甲武器,算是我这个当哥哥的,送给你的礼物。你连夜回山,天下不定,莫要出来。”
“哥哥,你说的是哪里话?”
沙摩柯听完后顿时怒了,站起来咆哮道:“哥哥视沙沙为兄弟,处处为沙沙着想。沙沙也把你当成了亲生哥哥,做兄弟的哪有看着哥哥独自去冒险,自己却躲起来?我若是真的这么做了,就永远无法成为一个真正的蛮王。哥哥,我随你去。”
“沙沙……”
典韦起身打断了沙摩柯的话,“俷兄弟,莫非你之前那些把我当成兄长的话都是假的吗?老典烂命一条,何惧生死。你堂堂太守之子都敢玩命,我老典岂能落后。再说了,你也说过,视老典为兄长。这世上没有当哥哥的看着弟弟一个人送死。”
“可是……”
董俷起身,想要辩解。
典韦出离愤怒了,双眸中泛着老虎一样的黄芒,厉声吼道:“兄弟,你若再劝阻我,我就撞死在这屋中。”
“哥哥莫要如此,小弟答应就是!”
董俷觉得自己有点卑鄙,原来是想要试探这二人,哪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同时,又感到无比的开心。
院子里,月光皎洁。董俷灵机一动,突然说:“典大哥,沙沙,既然咱们情投意合,又是一样的傻,一样的丑。不如我们结拜为兄弟,同生同死,永不离弃。”
“这……”
典韦和沙摩柯都愣住了。
黄劭很激动,“主公,劭愿为证。”
“既然如此,速速摆设香案,我与两位兄弟结拜。”
董俷一手拉着典韦,一手拉着沙摩柯。黄劭急匆匆的跑出去,不一会儿就在院子里摆下了香案。
也不管他二人是否同意,董俷拉着他们走出了房间。
率先在蒲团上跪下,“今有临洮人董俷,愿与典韦、沙摩柯二人结为兄弟,此生患难与共,永不离弃。若有违背誓言,则天可诛之,地可诛之,世人皆可诛之。”
把香插在香炉中,董俷拿起香案上的铜刀,割破了手指,将血滴在酒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