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了此言,微微的一驻足,轻声道:“太子已经收复了临河,正在向永丰进发,相信很快便会传来捷报。”
太后深叹一口气,道:“太子一向争气,你去吧!”
皇帝本欲宽慰太后一番,可是终究还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便举步出了门。
皇帝走了之后,黎姑姑来至太后的近前,道:“太后,还是不要太担心了,少主一向是有分寸的,而且我们蒙古人善骑射,只要他退出永丰保命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这次战争之后,想来少主也便认了,不会再主动进犯汉边了。”
“我小的时候从来对汉国也没有什么概念,只以为天下最辽阔的便是我们的大草原,可是到了汉国我才知道,就算是有十个当时的扎达兰部,也抵不过一个汉国。
当时汗王要跟汉国和亲,其他的部落都笑话他没骨气,姐姐也不理解汗王,可是当我踏上了汉国的国土之后,我便知道了汗王的决定是多么的英明。
蒙古的各部落只有在汉国的保护下,才能长长久久的在蒙古草原上繁衍生息,如果想跟汉国为敌,那便是自取灭亡。”
太后娓娓的说着这些,就好像是在给晚辈讲述久远的历史一般。
她深深的一闭眼,“虽然我从来也没有爱过汉国的皇帝,可是我却一直佩服汉国皇帝的韬略,当今皇帝跟先皇很像,太子是当今皇帝的长子,自然遗传了他父皇的足智多谋。
我恨姐姐抢走了我的情郎,更恨她将我推到了这个位置,可是也不愿看着她与布日固德的孩子丧生在汉国的大军之下。”
黎姑姑听了之后,心里一阵抽痛,轻唤道:“太后——”
太后将眼角的泪轻轻擦去,接着道:“这么多年了,我与皇帝虽然不是亲生母子,可是却胜似亲生母子,为了维系这份感情,这些年我从不过问前朝和后宫之事,其实,我更不愿看到他的江山因为齐颜部的侵扰而增添疮痍之色。”
黎姑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劝慰了,看到太后的眼泪越擦越多,便也跟着哭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太后才道:“好了,个人有个人的福气,我担心也是白白担心!睡了!”说完便自己将身后靠着的靠背撤掉,躺下安寝了。
第二天,郭皇后便没有辜负皇帝的期望,她身边的人真的查到了尹夙囚禁谢氏的事情。
只是她们不但查到了此事,还查到了一件更加令人震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