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树拉着儿子回到院里:“儿子,这么大的人了,可不能这么胆小啊!”
父亲有点恨铁不成钢,男孩子的胆子咋这么小?安然只是笑,却不回答老爸的话,他对鞭炮有一种内心的畏惧,这种畏惧并不是天生的,而是在17岁的那年,被鞭炮炸伤了手之后的心悸。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安然不是变态人物,即使是重生了,也照样是个惧寒怕冷的小人物。在他17岁时,也就是五年后的新年,一枚被称为“鱼雷”的鞭炮重创了他的手指。听着这个名字就能知道,这个鞭炮应该属于重型武器,这样的鞭炮在手里爆炸的结果,安然同学的左手拇指和食指一个月不听使唤。
安树教育着儿子,希望他能有一些男子汉的胆量,男孩只是笑而不答,不说心理阴影问题,这么大了他对放鞭炮也失去了兴趣。至于说胆量这种东西,和敢不敢放鞭炮有什么直接关系?
“好了好了,吃饭啦!”
卫兰在厨房里呼唤着:“你们爷俩赶快来帮忙端菜,开饭了。”
男孩嘿嘿一笑跑进厨房,父亲无奈的放弃了说教,多么难得的机会啊,可惜今天是大年夜。安树已经快半年没能教育一下自己的儿子了,安然的懂事和赚钱能力,给自家老爸很大的压力。
年夜饭是一年最丰盛的晚餐,七盘八碗满满当当一张桌子摆满,一家三口喜乐融融围坐着。在过年的日子里,无论是在大街上还是商场,广播中电视里都只有两个字:喜庆。[]重生之纵意人生72
一年到头忙碌下来,中国人难得的真正抛开工作放下包袱,这个节日也许在今天的中国来说,古老的传承意义已经不太合用,变成了人们放松自己,合家团圆的节日。
吃罢了年夜饭,吃得太饱的安然捂着肚子拎着父亲递过来的塑料袋出了门。外面的街道早就是银蛇狂舞火焰腾飞,家家户户都有大人孩子出来放焰火。今年家里收入不少,算得上衣食无忧,过年的时候不放点焰火怎说得过去?
安然看着父亲在焰火下乐呵呵的黑脸,心里别提有多么开心,自己总算是略微弥补了些前世对父母的愧疚。听闻着街道上的欢歌笑语,老妈略略收拾一下房间也加入到父子俩的行列。
钻天鼠、旋地龙、彩珠筒、飞碟……
一朵朵姹紫嫣红,一声声清脆悦耳!
父亲爽朗的笑声和妈妈偶尔像少女般雀跃的拍掌叫好,和安然站在一旁微笑相对比,这个家庭显得和不远处的人们大为不同。两个大孩子和一个貌似孩子的大人,完美的融和在“噼啪”声永无止尽的新年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