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西北『政府』对新闻管制的工作抓得非常到位,到目前为止,这篇报到并没有在西北『政府』管辖的地面上造成不良影响。但是,在北洋『政府』和南方军『政府』的默许推动下,西北王唐朝,在中华.民.国绝大多数的有识之士眼里,已经成了人人喊打喊杀的天字第一号卖国.贼。
“呯”的一声,霍羽林侧耳听了一下,估计这是唐委员长又摔碎了一只元青花瓷瓶。[]西北之王135
“轰”的再响,杨永泰面『露』苦笑,委员长书房里的书架估计被砸烂了。
“咣”的一声房门摔响,唐朝脸『色』阴沉得能刮出一层寒霜,气急败坏地吼道:“唐宽在哪?!马人给我把他找来!立刻!五分钟之内看不到他出现在我面前,这个内务部长,他就不要当了!”
不用五分钟,唐委员长的话还没落音,唐宽立马从走廊的拐角现出身形,小跑着来到唐朝面前,立正躬身为礼,“委座!”
“哼!跟我进来。”唐朝面『色』稍缓地冷哼了一声,转身进了书房。
唐宽冲杨永泰使了个询问的眼神,杨永泰用嘴形无声地说道:“小心点,委座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畅卿,你找人把屋子收拾一下。”房里传来唐朝的喊声。
“是!委座。”杨永泰赶紧应答,给霍羽林打了个眼『色』,二人随在唐宽身后一起进了上书房里面,先是将南墙那排倒在地下的书柜扶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满地的线装书籍、善本一本本拾起,放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唐朝手里抓着一叠厚厚的《大公报》《申报》《国民新报》《广州时报》等国内报纸,冲着唐宽边抖动边沉声问道:“难道这个阴谋发生之前,你们内务部一点也没察觉?”
“委座,这是一起由北京『政府』、直、奉系军阀、南方军『政府』、日本『政府』、苏俄『政府』联手,精心炮制出来的阴谋。”唐宽陪着十二万的小心,面『色』肃然无比地答道:“事发之前,我们的内线确实有所察觉,但是,我们的人没办法阻止所有的报社不刊登发表那篇恶意中伤、污蔑、诽谤委座的文章。”
“查到这篇文章是谁写的没有!”唐朝从雪茄盒时『摸』出一支雪茄,点燃,用力地连抽了好几口。
“人已经抓到,此人叫张.国焘,文章署名的凯音,是他的笔名。”唐宽点头说道:“此人1916年考入北京大学,为理工预科一年级第三班的学生。去年在北京发起的五四运动中表现非常积极,是五四运动学生领袖人之一,被推为北京学生联合会讲演部部长,并经常深入工人群体进行演说。
经过审讯,此人从去年年底开始与苏俄组织的共.产国际派往北京的代表接触频繁,文章在出具的那份俄.国档案材料,就是共.产国际的人提供的。据张.国焘交待,密捕名单中东三省潜伏人员中,日本人也出力不小。这篇文章,苏俄共.产国际提供了大量的原始资料,由张.国焘与另一位名叫周作人的北大教授共同执笔炮制出来。目的就是要抹黑委员长,抹黑我们西北『政府』。周作人现以也已秘捕归案”
“张.国焘!周作人!”唐朝咬牙切齿地喃喃念叨着:“老子没想着找你们这两个叛徒、汉『奸』的麻烦,你们他玛的竟然主动跳出来抹黑老子,杀了你们俩王八蛋,中国也许不会变得更好,但最起码不会变得更『乱』!”
“委座,职部已经将张.国焘和周作人交给最高人民法院,以恶意中伤、污蔑、诽谤领袖的罪名进行公开起诉和审判,让他们得到西北『政府』和全体西北人民的严惩!”唐宽眼中杀机大涌地说道。
“一张白纸,被泼上了墨水,想再变白,没有可能了。”唐朝边说边用力吸了一口雪茄,“连阿娜斯塔西娅她们姐妹四人都被这篇文章误导的信以为真,就别提我们的国人同胞了。厉害啊!真是厉害,软刀子杀人不见血,是我太小瞧这个时代的英雄、枭雄和『奸』雄了。
这篇文章把我抹黑是一方面,更深层次的是想『逼』着我跟阿娜斯塔西娅离婚。苏俄和日本真是好算计,以为只要我跟阿娜斯塔西娅解除了婚约,我们西北『政府』和新俄罗斯帝国的军事同盟就会破裂。这样就可以给他们制造各个击破的机会。
嘿嘿!老子要是如你们所愿,老子这些年算是白混了!这个国之大贼,老子还就当定了!”
“委座,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是您常常教导时我们说的。”唐宽很是谨慎地劝慰道:“白的黑不了,黑的也白不了。是非对错,我们西北『政府』所有的官员,全体西北人民,自然能给委座一个公正的公理和公道。
委座您还说过,一个国家,一个『政府』,一个领袖,好不好,不是某些政客和政党组织说了算,而是全天下老百姓说了算。您为西北人民,为我们整个国家和民族所做出的不可磨灭的巨大贡献,绝非那些跳梁小丑的一篇文章就能推翻得了的!”
“众口烁金啊!峥嵘,舆论的威力,相信你这次应该真正见识到了吧!”唐朝喟然长叹了一声,悠悠地说道:“这也是为什么我长期以来,要求你们内务部和宣传部,对新闻媒体严加控制和管制的原因。新闻,是『政府』的喉舌,必须掌握在『政府』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