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李德邻,就是喜欢玩这些花花肠子!如今抗日需要的实干家,不是戏子!”
李长官知道之后,置之一笑......
“报告!司令!武汉密电!”
“念!”
5战区长官司令部机要室少将主任李扬的声音将最高当局从千头万绪的思路中唤醒了过来。李长官转身见是李扬这位机要室少将主任来见自己,知道他手里面拿着的电文必然是来自最高当局的密电。
最高当局给了李长官在5战区自由组合人员的权力,所以李扬这个机要室主任也是李长官亲自挑选的
让李扬念最高当局的密电,李长官的这种行为其实已经违反了保密守则,如果李扬不能被李长官信任,那么李长官是断然不会对李扬发出这道随时有可能会被人拿来当理由攻击自己的命令的。
李扬冲着李长官笑了笑,这是在感激李长官对他的信任。
“德公见谅!淞沪新败,南京沦陷,华东之中央军军力已十去其三四,徐州危局,还望公一力担之,为国家民族之存亡......”
“够了!”李长官打断了李扬的声音,他已经不想再往下听了,最高当局说的再好听自己也不能拿来当兵使,这封密电和军委会之间的回复没有任何的区别,核心其实就是四个字:
“无兵可调!”
虽然李长官早就猜到了这样的结果,但是在李扬读最高当局的密电之前他还是有所期待的,现在,期待消失了......[]血魂19372
“这么大个中国!居然连三五个师也抽不出来了?这话,谁信!?”
李长官心里面有火,说出来的话自然也就不好听,李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去安慰李长官,他只能向屋子另一端的5战区参谋长徐祖贻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见到李扬的求助目光。徐祖贻意识到必定是李长官又从机要室那里听到了什么坏消息,他这个参谋长干的就是给司令官灭火的差事,徐祖贻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李长官的身边。
“司令!这是怎么了?李主任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我来说他!”
本来李长官也不是冲着李扬发火,徐祖贻打的这番圆场又让李长官的火气消了不少,李长官将手里面的“密电”递给了徐祖贻,然后朝着机要室主任李扬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李扬立正敬了一个军礼之后转身从李长官和徐祖贻身边走开了,徐祖贻瞧着李扬消失在门口之后低头扫了一眼电文,然后笑着对李长官说道:
“司令!你这不是害我么?要是让‘军统’的人知道了,我徐某人怕是要倒霉了!”
李长官知道徐祖贻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可是现在他没有这个心情。最高当局这种过了河就拆桥的行为让李长官的心情很不好,他冲着徐祖贻手中的电文指了指,然后说了一句不打紧。
李长官说了话,徐祖贻也就不再继续矫情了,他低下头快速的浏览了一遍,电文的内容一目了然,徐祖贻也是看了三行就明白了最高当局不愿意给5战区调兵的意思,不过考虑到李长官需要一点时间平息怒气,所以徐祖贻装作看得非常仔细。
徐祖贻的想法没能逃过李长官的眼睛,对于徐祖贻这个自己亲自选中的参谋长,李长官还是非常满意的。
徐祖贻是江苏无锡人,毕业于保定军官学校、日本士官学校和陆军大学。为人十分干练,军事学识也极丰富。北伐前徐祖贻在张作霖的奉军里面任职,民国十七年曾任张少帅代表来北平和南京『政府』接洽东北易帜之事。“九一八”之后,徐祖贻奉调至南京,出任军令部第一厅厅长,筹划作战事宜。由于自己的老搭档“小诸葛”另有要职,李长官在接受五战区司令长官职务之后想从军委会里面选一员干将来担任自己的参谋长,以便和武汉联络,结果最后选中了徐祖贻。李长官和徐祖贻在徐州之前虽未曾谋面,但一见如故。
李长官在去徐州赴任之前,便任命了徐祖贻担任5战区的参谋长,由于当时淞沪战事正急,军委会需要李长官留在南京提些建议和协助前线战事的筹划,于是李长官让徐祖贻先行赴徐州去组织5战区司令长官部。
中央军在沪上溃败,南京告急之时,徐祖贻已在徐州将李长官的司令长官部组织就绪,从此李长官对徐祖贻更是青睐有加,将很多事情放心的交给徐祖贻去处理。韩复渠被捕之后,徐祖贻隐隐有些成为5战区二号人物的架势。
在机要室主任李扬的面前,李长官还有些话不太方便说,现在交谈的对象换成了徐祖贻,李长官终于可以畅所欲言了!
“燕谋(徐祖贻的字)!我在南京的时候是考虑到抗战已经到了千钧一发的关头,这才勉强答应委座来当这个司令长官的!现在军委会却不给我们5战区一兵一卒!真叫人寒心啊!你看看这封电报!又是一样的调调!困难?打到现在这个局面怎么可能不困难?早将京沪的百万大军后撤到第二道防线,何至于有今日之局面!”
李长官的一顿连珠炮让徐祖贻感同身受!
徐州的战略地位是何等的重要?武汉的那些人难道真的都不知道吗?如果李长官能在津浦线上将日本人拖住几个月,使武汉后方有充分时间重行部署,则中国还有可能继续与敌人作长期的纠缠。以待国际局势的转变。如果李长官在津浦线上的抵抗被日军迅速瓦解,则日军一举可下武汉!囊括中原!使中国再无喘息机会,抗战前途将不堪设想。这是何等浅显的道理!难道军委会的那些将军们都是吃干饭的吗?
多半还是有人在这个时候装糊涂!
至于授意者是谁,徐祖贻不想说,也不敢说......
“司令,也许...武汉真的是没有了办法,我们...还是......”
徐祖贻说这番话的时候心虚极了,没办法,谁让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说的话没法让人相信呢?
撤到安庆的南京卫戍军还没有得到军委会的解散命令,教导总队、88师、36师和74军就被最高当局的一纸手令调到了武汉,而南京卫戍军里面的杂牌军部队该怎么补充,怎么休整,军委会到现在也没有商量出个结果,最高当局对待中央军和杂牌的态度实在是相差的太悬殊了!
如果徐州的这6个军都是最高当局的心头肉中央军,最高当局还会坚持武汉无兵可调吗?说到底最高当局还是想利用对日抗战来消灭掉所有的杂牌军,军委会对于在拍的态度是:“平时克扣粮饷,战时不予补充。”等杂牌军的兵力被日本人消耗得差不多了,军委会便将这些部队遣散或改编归并其他部队,至于空出的番号,自然会有中央军来接手!